他愣了愣,才走进诸鹤身边,习惯性的低声哄道:“怎么了,王爷可是有哪里不开心?”
诸鹤摇了摇头,终于道:“本王该怎么称呼你,楼兰的……王子?”
喀颜尔一怔。
他的瞳孔极迅速的一缩,没有立即回答。
书房内的空气仿佛逐渐以一种看不到的模样凝固起来,沉沉的压在屋内两人的头顶上,让气氛显得越发沉寂。
见喀颜尔这个反应,诸鹤心下已经有了定论。
他倒也没有催促,只是默默的瞅着自己面前画上的大王八,再次心道——男扮女装的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不知过了多久,窗棂外一声乌鸦的夜啼划破了屋内的幽静。
喀颜尔似乎猛然间回了神。
他下意识看了诸鹤一眼,目光却没再转开。
最终,他轻轻笑了一下:“摄政王,准确来说……楼兰没有王子。我是楼兰的最后一个圣子。”
诸鹤:“……圣子?”
喀颜尔望着诸鹤,开口道:“楼兰之所以能在黄沙中建立,是受到上神的指引。而圣子,就是能听到上神声音的人。”
诸鹤真诚的哦了一声,特别老实的道:“那你们怎么还灭国了?”
喀颜尔:“……”
喀颜尔的目光里有种无奈的宠溺。
他轻轻摇了摇头:“据说……因为楼兰国民的贪婪,神抛弃了这个国度。”
诸鹤:“……”
喀颜尔顿了顿:“可是我不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