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没回去,他怎么能生病?
自己还没风风光光的凯旋,他如何能……
原本心头的迫不及待不知何时化成了无言的怒,又在隐秘不可言的情感中变成了说不出的恨。
晏榕眼底都泛出了几分掩饰不住的狰狞的红,面上的神色却被他妥善的伪装成一片君子模样。
他温和道:“慕之所言甚是,孤明白。”
沈慕之见晏榕并没有过分大喜或着悲伤的模样,稍微松了些气,思忖良久,忍不住还是道:“殿下,虽摄政王之前有过种种劣迹,但据微臣看,他这次对您的登基之礼应该还是非常重视,更无半分要阻拦的意思。前些日子您才传军令说明要回燕都的消息,摄政王便命礼部开始准备登基大典了。”
未等晏榕说话。
沈慕之便拱了拱手:“想必再过不久,微臣就该称一句陛下了。”
晏榕却没有说话。
登基称帝……这本应该是他谋划,也等待了许久的事。
自先帝驾崩之后,他似乎一直在等待的,就是这一件事。
晏榕没有继续之前的话题,而是温声问道:“皇叔身边的侍从可还是从前那两个?
”
沈慕之愣了下:“摄政王身边……殿下是说德庄?”
晏榕似是漫不经心道:“还有一个他从月奴带回来的,好像是叫做喀……”
他停了停,沈慕之并未察觉出其中的刻意,接过话道:“殿下是说喀颜尔?”
晏榕故作了然:“是她。她还在皇叔身边吗?”
沈慕之虽然不明白晏榕为何会突然问起摄政王身边的下人,但还是答道:“应该是在。只是她毕竟是女眷,平日并不和摄政王出行,微臣看到的多数都是德庄跟在摄政王身边。”
晏榕垂下眼,低声道:“德庄手粗,若摄政王现在府中休息,伺候在他身边的想必也是喀颜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