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甜爽口,喝了让人就感觉爽。
这种酒再放到井底冰一下,若是有条件用冰的,味道会更好。
现在农历七月份,还算在夏天尾巴。
上个月更是六月,正热的天。
喝酸果酒最合适了。
纪彬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里长又道:“可这不划算啊,咱们卖给其他人,那是十五文一斤,而其他人的售卖价,只能在十七文到二十文之间,若是卖到其他城,只是运费都不够。”
所以只有一个猜测,那就是有人背着他们,在其他城卖了高价。
纪彬没想到里长对酿酒坊上心之后,竟然会猜测这么多。
不过他还是道:“上个月春安城买酒的数量增加,我就写信让人去查了,跟你说的情况差不多。”
“有人把酸果酒卖到无仙城跟宿勤郡,前者卖了二十五文一斤,后者卖了三十文一斤。”
这,这竟然都是涨价了的?!
他们明明定下了最高的二十文价格。
纪彬倒是不在意,算了算斤数,开口道:“放心,这些酒只是他们在宿勤郡跟无仙城试试而已,如果真正开始售卖,肯定会打招呼的。”
“毕竟春安城的酒商会,不是白进的。”
纪彬当然不是个纯粹的街溜子,自从深花坡的消息有些遗漏之外,他又把打探消息的事整合了下。
春安城那边的,自然是问几个好友。
邑伊县跟隔壁盘临县的,靠的就是下面货郎们。
纪彬从深花坡回来,基本就在忙这几件事。
所以对无仙城跟宿勤郡售卖酸果酒这事,一点也不意外,甚至已经打听出来价格。
而且有春安城酒商会在,若是那边大量购买酸果酒,酒商会第一个不同意。
毕竟现在的酸果酒数量就这么多,其他地方若是影响春安城的购买,肯定有人会找上门。
里长见纪彬心里有数,也就放心了。
总觉得纪彬现在越来越深不可测,也不知道他怎么长的,明明之前看着还是个普通人,自从分家之后,愈发不同。
里长又问:“那涨价的事?”
“运到更远的地方,涨价肯定是要涨的,毕竟他们还要赚钱,而且两边涨价还算合理。”纪彬道,“离得稍近的无仙城涨五文,稍远的宿勤郡涨十文,也都在各个地方的消费水平范围内。”
毕竟他们这酒定位就是便宜酒,若是涨价太多,也没人会买。
纪彬又道:“等他们那的酒商估算出数量后,肯定会跟春安城分店联系的,到时候咱们看看每月要增加多少斤的酒。”
里长一个劲地点头。
不过心里还是说不出的滋味,他当初最嫌弃的酸果酒,如今竟然是挣钱最多的。
像黄桂稠酒那样的酒虽然好,虽然贵,可到底保质期短,不方便运输,本地喝喝也就算了,数量根本提不上去。
黄米酒又是个罕见的廉价酒高价格,上限也就在那。
唯独酸果酒是不同的。
里长拿着账本离开的时候,下意识看了眼纪彬,又看了眼木石桥对面的四百亩棉花田。
也不知道这棉花田,又能给他带来多少收益。
稍微想想就知道,肯定是一笔巨款。
但里长现在已经不会嫉妒了,有多大的能力,就赚多少钱。
这个道理,他早就懂了。
在酸果酒悄悄增量的时候,从邑伊县到纪滦村的路已经开始修了。
虽然现在还看不到柴伯父,蔡运跟宣老爹,但相信等到年底,这段就能修好。
年底能修好已经是快的。
所以纪彬才感谢王知县先修他们这条路。
不过纪彬觉得,可能跟酿酒坊跟刺绣坊交税挺多的原因,不单单因为他上次帮了忙。
不管怎么样,能修路,那就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当初柴伯父请宣老爹一起修路,在别人看来可能是苦差事,但他们是不用亲自动手的,一定要说,他们相当于技术工,只负责技术,不负责下力。
柴伯父修过不少路,宣老爹熟悉这段路况,两人合作当然不错。
只是他们都在忙修路的事,纪彬心心念念的马球场蹴鞠场,只好找了旁人做,好在都是宣老爹柴伯父相熟的,平时再来照看一下,也不会出事。
他们两人这样忙,蔡运可能没之前那么专心。
因为九月份,就是他跟柴巧晴成亲的时候,他们定下的日子是在九月二十八号,是柴伯母跟蔡姐姐算过的好日子。
虽说有蔡姐姐跟柴伯母操持婚事,但蔡运同样还是要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