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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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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赵宛如的话,刘娥暗惊,从江南走了一遭,什么时候她的心思变得如此缜密了,不周全?

母亲是想拉拢丁家,女儿知道,但未必就只有这一路可走,母亲想啊,丁绍文身为丁家长子早已经过了适婚之龄却迟迟未婚,是为何?明显是盘算好了,先前我年幼他们不知我,但是母亲您居于后宫数年,爹爹对您言听计从他们是知道的,人心难测。

我不同意你的说辞,对于丁绍文,就如你所说的,你对其所知甚少,你如今认识尚浅,有些东西看不透彻,我不逼你,但是你也不要否决的如此快,他如何,你可细细观察,莫错失良人。刚刚内侍班送来名册与画像,赵宛如拿着丁家四郎的画像盯了老半天,让刘娥觉得赵宛如终归只是个小姑娘,识人断物难免弱了些。

赵宛如也知道母亲一直以来是将自己当作孩子看待。自己重活一世,即便知道周围满是豺狼也是急不得的。前世正是因为自己的稚嫩,加之母亲给她施压以及一些旁的原因,被逼无奈下才入了圈套。

说到底她与母亲都是被利用的人罢了。

如今一时间想要改变母亲的想法过于艰难,毕竟前世她自己都是到了最后才看清丁绍文的真面目。

丁家是可以利用的,但是绝不能放任以及信任。

张庆按她的吩咐游走了一遭翰林院,近几日翰林院事情多,入了夜还有人值班留守。张庆为官十余载,早就在各大院殿官员之中游走的游刃有余。

姑娘,翰林贡举名册内上千人,属下都一一盘查了,又询问了翰林院这几日负责整理名册的几个官员,确认了李将军的儿子李遵勖未参考。

赵宛如停下步伐侧头看着张庆,挑眉深思,为何...

李遵勖是端拱元年生的,与万寿长公主同岁,官家有意在明年春闱的举子里替长公主挑选夫婿,属下斗胆猜测会不会是李遵勖不愿尚公主...

今日留守翰林的是谁?

翰林学士钱怀演。

张庆刚刚说完,钱怀演就出现在了大庆典的前面离他们不远处。

可巧呀,钱学士。赵宛如柔和微笑走近。

钱怀演带着下属拱手作揖,殿下怎的深夜在这庭院内,是要出宫去吗?

适才爹爹嘱咐我去探望许国公,国公是国之栋梁,前不久递了辞官的折子,爹爹觉得惋惜,想让宛如去劝劝。

吕蒙正是太子太师,也教授过赵宛如,与赵宛如关系颇好,但是深夜去难免会让人多想。

原来如此,只是夜深了,殿下需多加小心些才是。

赵宛如笑着点头,才注意到钱怀演身旁站着一个恭敬的年轻人,于是开口问道:这是哪家郎君,这般年轻就跟随您在翰林供职了?

是王制诰家的二郎。

王钦若...赵宛如凝着年轻人,他是见过赵宛如的,前些年在惠宁公主的及笄礼上,年轻人脸皮薄,被这般盯着心中有些羞意,遂怯生的低下了头。

赵宛如笑了笑,翰林院真是人才辈出,好好栽培。

钱怀演拱手点头,是。

目送着惠宁公主离开,钱怀演不由的长叹一口气,后宫干政,想来是真的了!

于此他原先还犹豫着自家二娘与丁家四郎的婚事,如今看来容不得他再犹豫了,惠宁公主这般的女子,若丁家大郎娶为妇,丁家可真就如虎添翼了。

一连几日,赵宛如都居住在许国公府,私下与神武将军府交涉。许国公年迈赋闲在家中。

李少怀则是被她放到城西京郊去了,隔个几日以许国公身子不适为由请李少怀入府。

城西京郊的别苑内,冷面女子像看囚犯一样看着李少怀,尤其是每次大师姐来看她的时候,那脸简直比冰块还冷。

你每日这样站着,不累吗?

习惯了!

习惯...天天这样站着是会落疾的,尤其是女...

你话怎么这么多?

李少怀只好闭上嘴埋头看书,她只是觉得两个人在一块又不说话,不会压抑闷得慌吗?

你平常跟贞贞也是这么相处的吗?

女子先是没有反应过来,贞...放肆,公...姑娘的闺名,岂是你能随意喊的?

可...这是她让我这般喊的。

女子给了李少怀一个冷眼。

你叫云烟对吧...石桥如可度,携手弄云烟。李少怀莞尔一笑,好名字。

女子不予理会她。

又过了许久,李少怀放下书起身,盯绕着女子走动,你...应当会武功吧,而且武功不弱。

李少怀的话让云烟心声警惕,轻皱眉眼,你是如何知道的?

你的行走步伐的距离一致,方才你与我动粗,我无意间碰到了你的脉搏,李少怀渐渐收起了笑容,你的内力深厚,又这般年轻,应当是自幼习武。

李少怀有种感觉,若是动手,她未必能打得过眼前这个女子。

其实我不需要人保护,元贞不会武功...

姑娘那儿有张庆和秋画。

李少怀再次坐下耸了耸肩,心中愁苦,自己不会要和这个冷面的人一直这样呆着吧。

郎君既也有收复燕云十六州之心,足以说明你有一颗为国之心,又为何不入仕?我听闻郎君善射,箭法不弱于陈学士。

许国公因辞官回乡,特设宴招待故友,其中就有同僚李继昌,李继昌因要护卫大内安全所以派遣了嫡子李遵勖赴宴。

谁知道惠宁公主也国公府内。

眼前的毕竟是公主,公主也是君,若不说实情,便是欺君之罪,若说了实情...李遵勖面露为难,索性心中一横,家父说,李家世代从军,若我出头极有可能被官家赐婚长公主,如此我...

荒唐,便如此就让你在等上一年吗?

李遵勖低下头,是。

以如今局势,尚公主可还有毁于仕途一说?且你若不愿意,长公主与官家又怎会强求。

长公主性情温顺,想必郎君也听过,若明年良人未选,等后年?若反复如此,你又该如何,实不必为这种事情误了前程,姻缘自有定数,刻意躲避反而突兀,引来闲言。

李遵勖大彻大悟,提亮着眼睛,实在不敢相信这些话是出自一个十几岁的姑娘之口,同时又好像明白了,为何官家这般宠爱惠宁公主了,公主所言及是,勖听之惭愧。

郎君乃李太尉之孙,李家满门忠义,为此,宛如不愿看郎君被埋没。

李遵勖合手笔直鞠躬,勖明白了,谢公主教诲。

李遵勖走后,赵宛如问着秋画,你瞧那李遵勖如何?

殿下是想问哪点?

都要。

此人文韬武略,颇有当年李崇矩的风范,是个可造之材。

与丁绍文相比呢?

丁绍文虽年长他,但能力相当,而李遵勖乃开国元勋李崇矩之孙,家世显赫,丁绍文不若也。

但是公主...这人的家世与能力,您不担心官家真的将长公主嫁与他吗?

若我说嫁与他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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