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姐姐。咱们乔安不但有礼貌,嘴还甜,愣是把那三十将近四十岁的列车员逗得开怀。
两位还需要吗?列车员问徐海州道。
你想吃什么?徐海州扭头看向乔露。
思忖片刻,她道:嗯,排骨的吧。
好的,一份排骨。递过去。
最后是徐海州:给我来一份红烧黄鱼。
好的。
火车上的盒饭比去国营饭店用餐贵一点,一份两个菜 ,一荤一素,虽然不要票,三盒饭买下来花了两块八,可以说巨资也不为过。
火车上有餐车,那里有现炒的家常菜,有需要的话可以去餐车用餐。看穿着打扮和行为举止,以及背后的卧铺,就知道这一家三口一定不会是差钱的主儿,于是列车员这样建议道。
好的,谢谢。
列车员走后,乔露脚尖往徐海州小腿踢了踢:哎,下次我们去餐车吃吧,吃点现炒的,新鲜。
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那餐车能是一般人去的起的吗?还现炒,怕是炒钞票。
但徐海州想也没想地应道:行。
乔安夹在两个大人中间,刨一口自己的饭,再吃一口妈妈的菜,夹一口爸爸的菜,不亦乐乎。
吃饱喝足,窝在徐海州怀里,靠着窗,看车窗外的景色。
坐火车有意思吗?乔露挠他下巴,逗他。
嗯,有点意思。小家伙软乎乎地开腔。
有点意思是几个意思。
就是有一点意思嘛,就是这么多。大拇指和食指比了比,捏出个小点。
现在是有意思,再待两天就没意思了。
有意思呀,这里有妈妈,还有爸爸,为什么没意思呢。眨巴眨巴眼睛,乔安兴致勃勃道:妈妈给我讲故事吧,就更有意思了。
乔露失笑:哪有那么多故事讲给你听。
说着,列车员又来了,这次来要把餐盒回收,顺便给有需要的乘客提供开水。
开水,有要喝开水的吗?
保温壶一样大的铝制水壶,因为天冷,壳身包裹了一层厚实的棉花套。
这年头出远门,搪瓷茶缸是老干部们必不可少的物件。白茶缸子上印着为人民服务等字样的标语,年代感十足。
同志,麻烦给我来一点。
好的。
同志,还有我。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