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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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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沙利文居然会喜欢钢琴。”也就是车厢足够宽敞才容得下何文瀚那双大长腿,翘着个二郎腿,总是坐姿格外霸气嚣张的男人一脸厌烦地摘下了耳机,他果然一点都不会喜欢这种如同催眠曲一样的古典乐。

即使八年前已经从一区特工组织退役,奥沙利文的凶悍残忍仍然广为流传,能和有着特工之王称呼的泰瑞尔成为搭档的人,在外人眼里大概就是怪物级别的存在。

泰瑞尔的行事作风是狠辣阴险,他的脑子大概比大海最深的海沟还要深不可测,你永远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或者在注视你的时候有没有心里暗中算计。

奥沙利文则刚好相反,这个脾气暴躁的男人并不喜欢泰瑞尔过于阴险心机的行事作风,很难想象这样一个行事粗暴的男人居然会心醉于古典钢琴。

“我可不会弹钢琴。”何文瀚双手一摊,笑着对坐在他旁边的郑博说道,“接下来就靠你了,从三岁开始就学习钢琴的钢琴大师。”

“郑博那么早就学钢琴了?”铭尘好奇的问道。

“他妈妈可是著名的钢琴家,某人小时候的愿望可是做一名钢琴家,我说的对吗?”手肘轻轻撞了撞旁边的老同学,何文瀚笑着挑了挑眉,毫不吝啬的对郑博的钢琴技艺一番夸奖。

被何文瀚一番夸奖,郑博带着谦虚的说道:“其实铭尘钢琴弹得也很好。”

“你就夸他把,他钢琴水平顶多中等,我这可不是在故意损,只是实事求是而已。”何文瀚对铭尘还不了解吗,早在读书的时候何文瀚就暗暗喜欢铭尘了,怎么可能不清楚铭尘弹钢琴的水平。

郑博看了看何文瀚,又看了看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出声反驳的铭尘,上次在c城酒店的时候他听过铭尘在花园里弹奏过钢琴,水准绝对不只是中等而已。郑博并没有对何文瀚的话想太多,毕竟铭尘只是一个宠物,不管铭尘钢琴弹得多好,何文瀚总不能拿一个宠物和他相提并论。

宠物始终是宠物,无论一个人的教养再好,在上流社会的眼里,铭尘也只是一个宠物,仅此而已。

没有说话,铭尘只是一笑而过,出身这个世界最底层的铭尘比任何人都看得明白也看得开。

……

不是演奏大厅,甚至根本就不是什么富丽堂皇的音乐殿堂。

“确定是这里?”双手抱在胸前,何文瀚仰着头打量着面前位于城市郊区看起来格外简陋的小咖啡馆,木头搭建的咖啡馆外挂着一块招牌,上面写着三个字:木头人。旁边还有一个咖啡杯的标识。

“确定是这里,地址不会错的。”郑博又确认了一边地址,说道,“根据七区治安官给我的消息,木头人咖啡馆里有一名钢琴师和奥沙利文认识,每个月都会有人接这名钢琴师到奥沙利文的地方进行演奏。”

“我们先进去。”何鸿雪大步走上前,其他人也随即跟上。

铭尘抬头看着咖啡馆的招牌,手突然被人抓住,何文瀚一脸嫌弃地看着他:“发什么呆呢,记得跟紧我们知道吗?”说着就拉着铭尘跟了上去,一旁等着何文瀚的郑博看了眼铭尘,随后几个人一起走进了咖啡馆。

他们走进咖啡馆的时候何鸿雪正在和一个人交谈,大白天的咖啡馆里并没有几个客人,屋子里有浓郁的咖啡香,混着泥土和木头的天然芬芳,铭尘闭上眼睛缓缓吸了一口气,一股慵懒而自由的味道,却又隐隐藏着一股不被人觉察的淡淡烟丝儿味,粗暴而又凌厉。

“弹钢琴。”还没等铭尘他们过去,何鸿雪就折了回来,简简单单的说了三个字。

“啊?”何文瀚一脸不解,“弹什么钢琴?”

何鸿雪简单解释了一下,显然并不是只有他们想透过咖啡馆的钢琴师接触到奥沙利文,按照这里的惯例,想要见到奥沙利文必须得先通过钢琴师的考核,只有钢琴弹得好,钢琴师才会愿意联系奥沙利文那边,这个要求合情合理。

这个时候自然就该郑博出手了,何鸿雪等三个人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一开始和何鸿雪说话的咖啡师给他们三个人泡了一壶咖啡。

“你们不是第七区的人把。”拉了把到凳子过来,咖啡师很自然的在何鸿雪旁边坐了下来,他微笑地看着何鸿雪等人的衣服袖子,感叹道,“一颗袖扣都可以买下十个这样的咖啡店了,我猜你们绝对是从前三区来的。”

“除了是咖啡师以外,我想你就是可以联系到奥沙利文的钢琴师把?”铭尘看着有些书卷气的年轻男子说道,“很漂亮的手指。”

格外看了铭尘一眼,钢琴师笑着直接承认了:“猜对了也不能给你们开方便大门噢,毕竟如果我带过去的人钢琴弹得不好的话,奥沙利文可是会生气的。”

这个时候郑博已经坐在了小木屋咖啡馆里唯一的一架钢琴前全神贯注的认真弹琴,钢琴师露出了遗憾的表情,一边给铭尘等人倒咖啡,一边说道:“你们的朋友钢琴弹得可真好,我敢打赌第七区没有人的钢琴技巧比得上他。”

何文瀚扬了扬下巴:“这么说我们通过了?”

“抱歉,我没办法让你们见奥沙利文。”钢琴师给出了一个截然相反的答案。

“这不可能,既然你都说他的钢琴技巧比你们第七区任何一个人都好,也就是说他比你弹得还好,为什么见不到奥沙利文?”何文瀚一脸的不满,咄咄逼人的语气并没有把眼前这个小小的钢琴师给吓倒。

钢琴师遗憾的说道:“这和技巧没有关系,奥沙利文有他自己的欣赏口味,他弹得很好,但不是奥沙利文喜欢的类型。”

“或许你们可以换一个人试试。”钢琴师突然笑着望向了铭尘,说了和铭尘刚才对他说过的一样的话,“很漂亮的手指。”

何文瀚在一旁跟着起哄:“没准儿铭尘可以呢,亲爱的,我也很久没有听你弹钢琴了。”

何鸿雪只是喝着咖啡没有说话。

如果不是今天何文瀚在车上的那番话,铭尘不会知道以前的“铭尘”钢琴弹得并不怎么样,现在的很多行为可以用失忆去解释,但是一个人突然之间钢琴水准上升了不止一个等级,以何家人的精明就算不怀疑他也会多一个心眼儿。

就算“死后重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没几个人会相信,铭尘也不想让何鸿雪他们对他产生过多的警惕心。

不管是何鸿雪还是何文瀚都不是普通人,这个时候在他们眼里他只是一个软弱无害的宠物,这种固有的态度会让他们下意识的对他放松警惕,而一旦何鸿雪他们对他产生了怀疑,哪怕只要一点点,以他们的观察力,只要认真起来就会渐渐发现他的不对劲。

反正他也想见一见奥沙利文,不如帮一帮何鸿雪他们算了。

第六十章曾经的搭档(二)

“如果把枪对准你的脑袋,你也不会带我们去见奥沙利文吗?”铭尘问道。他的话单从文字上看有威胁的意味,从铭尘嘴里说出来却显得十分无害。

“你看,想要见奥沙利文的人那么多,但我现在还好好的坐在这里。”钢琴师笑得很无奈,想必之前也有愚蠢的人试图以武力解决问题,最后的结局怎么样不知道,但至少钢琴师还完好无损的活着。

钢琴师话音刚落,铭尘就继续问道:“你们是情侣?”

钢琴师先是楞了一下,眼里闪过几分复杂的情愫,有一些被人说中要害的害羞,也有一些无奈和遗憾,他微笑着摇了摇头:“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钢琴师……”

“普普通通的钢琴师可不会被奥沙利文那样的男人看上,他愿意接见你给他推荐的钢琴师,而你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钢琴师,这本身就是对彼此的一种了解和信任。我虽然不知道你在过去给他推荐了多少钢琴师,但现在看来你仍然是他身边唯一值得信任的钢琴师。”

铭尘的一番话说得钢琴师目瞪口呆。一旁的何文瀚扬起了一边唇角就差吹口哨了,什么时候这个男人的嘴皮子变得这么厉害了。

何鸿雪也不说话,只是从刚才的默默品尝咖啡到现在注视着铭尘和钢琴师之间的谈话。

“音乐是感情的一种抒发与寄托,让我猜一猜,奥沙利文想要找的其实并不是钢琴师,而是能够让他通过钢琴回忆某种对他而言十分重要的情感。”铭尘微笑着问道:“我说的对不对?”

弹奏最后一个琴音,郑博的钢琴演奏就此结束。

余音绕耳,他们却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片刻之后,钢琴师蓦地笑了起来,也没有说铭尘猜测的是对是错,问道:“那你觉得,他所回忆的情感是什么?”

这个问题的答案连钢琴师自己都不知道,铭尘看出了钢琴师眼里对答案的渴望,他浅浅一笑,视线朝咖啡屋的某个方向望了过去。

一个男人站在那里,左眼有一道明显而又老旧的疤痕,比起在照片里看到的更为英俊沉稳,仅仅是站在那里不发一言,周身的气势仿佛连绵的山峦一般让人无法忽略。

曾经的毁灭之王,奥沙利文。

嘴里叼着一根抽了一半的香烟,奥沙利文淡淡扫了眼何文瀚等人,目光在铭尘身上稍作停留之后最终望向了何鸿雪,蓦地扯出一丝残酷的冷笑:“我这里可没有一区想要的东西。”

“泰瑞尔。”何鸿雪只说出了三个字。

钢琴师的双手弹奏出美妙的乐章,舒缓的旋律中流露出淡淡地忧伤,冥想的柔情,悲伤的咏诵,孤独的旅人,是寒冬雪夜里的一轮明亮月光,孤高清冷,独自咏叹着他人所读不懂的慢慢倾诉。

奥沙利文闭上眼睛静心倾听来自钢琴师的演奏,仿佛在品味着乐曲中所流淌出来的每一个情绪,须臾,他缓缓睁开了眼睛,语气冷淡:“我已经八年多没见过哪个该死的混蛋了,你们来找我也没用。”

“泰瑞尔自从屠杀了布莱克家族上百人以后已经失踪好几个月了,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他很可能已经死了。”郑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边观察着奥沙利文脸上的神情,然而让他感到失望的是奥沙利文看起来没什么反应。

这些顶级特工都曾经经过专业训练,控制脸上表情的能力比影帝影后还要厉害。

“既然人都已经死了,你们来找我做什么?”拿出火柴点燃了一根香烟,奥沙利文狠狠抽了一口,他缓缓吐出白白的烟雾,视线穿过弥漫的白雾落在了斜对面一言不发专心聆听众人讲话的铭尘身上。

何鸿雪看起来不是一个喜欢絮絮叨叨的人,每次开口都是开门见山直接说重点:“你和泰瑞尔做搭档那么多年,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泰瑞尔并不是一个人,他有一个姐姐,还活着。”

奥沙利文没有立刻回话,何鸿雪把一个牛皮纸袋推到了奥沙利文的面前:“你可以打开看一看。”

低头瞥了眼文件袋,奥沙利文嘴里叼着烟,双手解开文件袋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就把文件袋还给了何鸿雪,这一次他总算有点兴趣了:“你们从哪里拿来的?”

“我们可以做一个简单的交易。”何鸿雪可没那么慷慨大方,奥沙利文想要知道这文件是从哪里来的,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你给我想要的,我给你想要的。”

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奥沙利文吐出一口烟雾,带了几分嚣张的讽刺,轻声笑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我想要什么你都能给?”

“那要看你想要什么,我又想要什么。”

这两个人是在说绕口令吗?铭尘暗暗观察着奥沙利文,这个家伙在第七区日子过得还挺滋润,和八年前相比模样并没有变多少,气质比以前沉稳了一些,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统治着茫茫大草原的雄狮,脸上还残留着年轻时的赫赫战绩。

见到老熟人的感觉很奇怪,尽管在八年前他和奥沙利文一见面就像是冰火交锋一样,铭尘还是有那么一点,那么一点点很高兴可以再见到这个不算朋友的“老朋友”。

认识并且了解泰瑞尔的人,在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了。

“你们想知道什么?”奥沙利文说道。

何文瀚说道:“泰瑞尔有存活亲人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到其他人的耳朵里,早晚都会有人找到泰瑞尔的姐姐,我们只想找到泰瑞尔的姐姐并且问她一些简单的事情。““那家伙可从没有和我提过他有一个姐姐。”啧了一声,奥沙利文将冒着星火的烟头摁灭在铺了一层咖啡渣的烟灰缸里,自言自语的骂了起来:“泰瑞尔就是一个冷血的混蛋,一个没心没肺的人渣……”

我有那么不堪吗?铭尘微微撇了撇嘴角。

“如果他死了,这个世界应该感到欢喜鼓舞,但那毕竟是泰瑞尔,”奥沙利文望向了钢琴师弹奏钢琴的方向,“我很难相信那个家伙会这么轻易的死了。”

转过头来,眼里露出能把人割伤的精光,奥沙利文说道:“我可以帮你们找泰瑞尔和他的姐姐,但是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郑博问道。

“泰瑞尔归我,不管他是活的,”奥沙利文沉声说道:“还是一具尸体。”

双方的合作就这么在一个简陋的小咖啡屋里达成了,仅仅是口头协议,何鸿雪不会傻到信任奥沙利文,奥沙利文也不会蠢到相信何鸿雪他们的每一句话。

表面上是暂时的联盟合作,私底下却各有各自的心思,这个游戏因为有了奥沙利文的加入而变得越来越有趣。

离开了小咖啡馆以后,奥沙利文邀请何鸿雪一行人到他的家里做客,一方面是尽地主之谊,一方面也是隐藏起何鸿雪等人的踪迹,就像何鸿雪所说的那样,想要找到泰瑞尔的人并不少,尤其是被挑战了权威的皇室,早就恨不得把泰瑞尔给抓起来当众极刑。

“泰瑞尔心思缜密,这么多年来政府都没有查出他有活着的亲属,现在却在泰瑞尔失踪以后突然被人泄了出来,只能说明一件事。”

豪华而保守森严的王宫里,奥沙利文身上套着一件白色的短袖长袍,露出来的手臂结实有力肌肉虬结,犹如毁灭者一般的强劲双手此时却怀抱着一只胖乎乎的大猫,温柔的挠着猫毛。

傍晚的凉风从池面上吹拂而来,喷泉在半空中洒落女神的白色裙摆,美女,仆人,黄金,宝石,王宫……奥沙利文还真是过着皇帝一样的生活。

“骗了别人那么多年的泰瑞尔原来也有失手的时候,某一个他所信任过的人背叛了他,出卖了他,把泰瑞尔最至关重要的秘密泄露了出来。”奥沙利文挠了挠怀里大猫的脑袋,“我得知道是谁泄露了泰瑞尔有一个姐姐这件事?”

这个消息最早是从郑博那边得到的,铭尘曾经试图从何文瀚身上找线索,可惜并没有太大的收获,他也不好直接问郑博。

幸好,奥沙利文所问的,恰好也是他想知道的,不愧是他曾经最好的搭档。

“资料是匿名收到的,不过和资料一起寄过来的还有一封信。”郑博把这封信放到了桌子上,“或许你可以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这封信上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奥沙利文腾出一只手拿起这封信,念出了信上的话:“神终将降惩罚于魔鬼。”

第六十一章曾经的搭档(三)

“神终将降惩罚于魔鬼,这句话应该是线索,有什么发现吗?”显然郑博他们研究了以后也是毫无线索,只能寄希望和泰瑞尔认识的奥沙利文能发现一些什么有用的信息。

“或许寄信来的家伙只是一个虔诚又狂热的教徒,泰瑞尔有一个不太好的习惯,执行任务的时候如果遇到教堂会把教堂给炸了。’奥沙利文耸了耸肩,把信丢回了桌面上,‘那家伙不信神也不信魔,只信他自己。’

‘一个和泰瑞尔认识但同时又憎恨泰瑞尔的人,选择匿名而不是暴露自己的身份,那个人应该不会和泰瑞尔太过亲近,不知道泰瑞尔的姐姐在哪里。’何鸿雪将信连带着信封拿了起来,他看着信上打印出来而不是手写的字说道,‘甚至不知道泰瑞尔是死是活才会那么谨慎。’

一个人做一件事情必然有一定的目的,寄信的人试图通过暴露泰瑞尔所在乎的人来惩泰瑞尔,偏偏选在全世界都在通缉泰瑞尔,而泰瑞尔又生死不卜的时候。

“还真是一个懦弱的叛徒。

铭尘正在心里排查可能的叛徒人选时,那封信被递到了他的面前,何鸿雪看着他说:‘你今天能把奥沙利文先生给引出来,说不定能从这封信里找到什么线索。’

‘铭尘是吗?’奥沙利文以一种看似略带挑剔又带着趣味的目光打量着这个年纪和他差不多的男人,他注意到了铭尘手腕上藏在腕表下偶尔显现出一角的印记,‘像你这么聪明的男人,屈居他人身下做宠物未免有些可惜了。’

‘聪明?他可是一个傻男人。’何文瀚大言不惭的笑着说道,‘离开我们,他可活不下去。’算不上多么挖苦的话,却有几分彰显所有权的意味,聪明如奥沙利文这么会接收不到来自何文瀚的某种带有警告意味的暗示。

一笑而过,奥沙利文继续挠着他怀里的大猫咪,和其他人一样把目光落在了铭尘的身上。

‘我之前已经反复查看过很多遍,也找到了专业的办案人员进行分析,出手的人十分谨慎,我们没能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郑博摇了摇头,他们这些专业人员都没能找出来的线索,难道铭尘一个失忆的低贱宠物还能找出来?

郑博是个彬彬有礼的人,但在骨子里从没有把铭尘放在心上,他们现在是在办很重要的事情,他不明白为什么何鸿雪非得把铭尘这个拖油瓶带在身边,但既然对方是何鸿雪,郑博也不好说什么。

至于何鸿雪所说的铭尘把奥沙利文引出来,郑博只是当作何鸿雪在炫耀这个看起来优雅英俊的宠物,今天弹钢琴的人是他不是铭尘。

‘没有线索就是最好的线索,寄件人考虑周密,能让专业人员查不出来特别的地方,这个人对政府机构十分了解。’铭尘只是扫了一眼信封就把信放回了桌子上,‘说不定寄送信件的人本身就是在政府里工作,或者是和政府有密切联系的人。’

何鸿雪摸了摸下巴。

郑博说道:‘泰瑞尔本身就是一个特工,认识泰瑞尔的人可能会是政府里的人的概率很大。’他觉得铭尘说了一句废话,这算什么发现?

‘我之前听你们提过,泰瑞尔在屠杀了布莱克家族之后还是之前,把很多知道他相关信息的人也给暗杀掉了。如果我的猜测是对的,如果这个人还在一区为政府工作的话,这个还活着并且知道泰瑞尔背景的人应该和泰瑞尔有什么特殊关系,泰瑞尔才会放这个人一条生路。’直接无视了郑博,铭尘继续分析了下去。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

‘突然之间变得这么聪明,你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了?’何文瀚眼睛一亮,抬手就搂住了坐在他旁边男人的肩膀凑了过去,盯着铭尘左看右看,像是要把这个男人的脑袋给掀开一样。

见其他人都盯着自己,铭尘一脸状况外的样子:‘我只是随便猜了一下。’

瞥了眼何文瀚勾搭着铭尘的手,郑博的嘴唇微微抿成了一条线。

‘铭尘说的很有道理,寄送信件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一区的某个特工,或者是某个为政府工作的人,奥沙利文先生觉得呢?’何鸿雪问道。

‘今天也不早了,不如各位先回去休息,这个线索我的慢慢理一下头绪,毕竟我和泰瑞尔有那么多年没见。’奥沙利文说道。

没有人有异议,他们一行人来到第七区下了飞机以后就直奔咖啡馆,今天不适合动脑也不适合动脚,只适合待在一个舒适的房间里缓解长途飞行带来的疲惫。

……

坐拥王宫一般豪宅的奥沙利文给何鸿雪等人安排了今天晚上的住处,虽然奥沙利文也为铭尘安排了客房,但何鸿雪并没有让铭尘踏进那间属于他自己的客房一步。

‘跟我来。’何鸿雪只对铭尘说了这句话。

虽然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发生过两次关系,但今天晚上的确是他们两个人第一次过夜,从铭尘的角都来看是这样。

跟着何鸿雪到了房间里,那个男人十分简单的吩咐了几句,铭尘可以先去洗澡睡觉,至于何鸿雪自己,则是进了房间就直奔客房配套的小书房里。

奥沙利文可真是个会享受的家伙,即便只是客房也装修得豪华精致,在浴缸里享受了一个令人放松的沐浴之后,铭尘套上睡衣回到了卧室里,仍然不见何鸿雪的踪影,那个工作狂应该还在书房里。

卧室里只有一张足够三四个男人在上面翻来翻去的大床,铭尘靠坐在床上,他看了看旁边空着的位子。

在过去的一个月里,大多数时间他是和何文宣待在同一个房间同一张床上过夜,和何文宣在一起的时候铭尘大部分时间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宠物面含微笑不会强迫他,彬彬有礼得像一个真正的绅士,夜里会搂着他,胸膛贴着他的后背,温暖而又有安全感。

他竟然有些还念何文宣温柔的怀抱,这种事情放在半年前对他来讲只会是一个匪夷所思的笑话。

缓缓闭上了眼睛,铭尘回忆起那封信上的话:神终将降惩罚于魔鬼。

他现在不就是正在接受命运之神的惩罚?糟糕的开头并不一定会有一个糟糕的结尾。

昏昏欲睡之际,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了起来,这把半眠状态的铭尘吓了一跳。

‘我吓到你了。’床铺空白的位置上多了一个人,何鸿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旁边,他轻轻握住了铭尘的肩膀,柔软的指腹散发着淡淡的冰凉。

‘这应该是你失忆以后我们第一次过夜。’握着男人肩膀的双手缓缓下移,直至握住了铭尘的手腕才停了下来。

何鸿雪贴着铭尘的后背,说话时喷洒的热气在铭尘的后颈上形成一小片高温地带,和何文宣给铭尘的温柔和安稳感觉完全不一样,何鸿雪就像是一片天空,看起来广漠而又美好,但你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阴天什么时候出太阳。

一个充满不确定的男人。

何鸿雪说出他名字的时候,像是把他整个人都咬进嘴里咀嚼着:‘你今天的表现令人刮目相看,失忆能把一个人变成另外一面吗,铭尘?’

‘毕竟我是你选的人。’他缓缓闭上了眼睛,‘或许也可能是你以前从没有真正了解过我。

‘是吗?呵呵。‘何鸿雪轻声笑了笑。

这家伙到底还睡不睡觉,何鸿雪还年轻能熬夜,铭尘可不想过多的耗损他现在这个身体,到他这个年纪就应该早睡早起,好好保养和爱护自己。

其实就一句话:他困了。

铭尘懒得理会何鸿雪,就算这个神经病一样的男人又打算对他玩什么惩罚,他也要闭上眼睛睡觉。

‘我困了……’软软的迷糊的一句话,铭尘闭上了眼睛不再吭气。

何鸿雪没有再对他做什么过于亲密的事情,或许是做了一个梦,半真半假,他隐约听到何鸿雪似乎说了一句话:我以前从没有真正了解过你吗,那你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铭尘?

铭尘只想给何鸿雪一个讽刺的冷笑,他是什么样子的人,以后就会知道的。

第六十二章重返十二区(一)

早在何鸿雪脱他衣服的时候铭尘就醒了,即便和何文宣同床共枕了快一个月,即便他已经渐渐适应了夜晚枕头边多出来一个人,在灵魂里生根的警惕心并没有因为变成另外一个人而就此消失。

轻薄的丝绵睡衣被人缓缓掀开拉至胸膛的位置,微凉的手指仿佛一股凉风一般掠过他的侧腰,带起青草拂动般的痒意,细致的描绘着他的腹部。

“何文宣……别闹了……”被弄得痒痒,铭尘皱着眉头轻轻颤了一下,嘟囔着故意说了这么一句话。

很幼稚很狗血的办法,但往往也是一个最有效的测试方法。

刚才还在轻抚他腰腹的手突然一下子就用力在他侧腰捏了一把,又酸又疼,铭尘一下子就睁开眼睛“醒”了过来,一头雾水的看着旁边冷着一张脸的何鸿雪,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被掀开衣服露出来的侧腰,白皙的皮肤上多出来一块淡红色的捏痕。

“叫我的名字。”

“何鸿雪,你……”

整个人都压了上来,后背陷入了柔软的大床里,仿佛是棉花糖铺成的海洋,当嘴唇触碰到柔软却又强悍的力道时铭尘稍稍愣了一下,尽管和何鸿雪已经有过两次身体上的接触,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接吻。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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