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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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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西装的男人作者:万灭之殇

第9节

一个很快很用力的亲吻,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何鸿雪已经从他身上起来了,给他留了一个背影,“起床来,懒猪。”

神经病。

铭尘摸了摸自己被咬开了一个小口子的嘴唇,谁他妈是懒猪了?

早餐时间喝粥的时候不小心烫到了破了口子的嘴唇,铭尘轻轻哼了一声,端起杯子喝果汁的时候坐在他对面的何文瀚故意吹了声口哨。

“我说哥,你好歹温柔一点嘛。”何文瀚暧昧地看了看两个男人。

感觉有人在桌子底下蹭他的腿,铭尘低头瞄了一眼,不客气的狠狠踢了一脚,这一次轮到何文瀚哼哼了。

“你这家伙……”疼得一阵龇牙咧嘴,何文瀚狠狠瞪了眼铭尘,后者一脸无辜专心吃早餐,理都不理看都不看何文瀚一眼。

一旁的何鸿雪没吭气,何文瀚也不敢乱来,更何况这里还是奥沙利文的地盘,只能对着踢他的铭尘干瞪眼,一边在心里碎碎念,他这才对铭尘态度稍微好一点,这个老男人就蹬鼻子上脸了,越来越无法无天。

“泰瑞尔是个城府心机很深的男人,就算我曾几是他的搭档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交过朋友,又交了哪些朋友,甚至对他的过去也知之甚少,”拿过餐巾小心翼翼地擦了擦嘴角,奥沙利文扫了一眼在座的众人,说道,“不过有一个线索可以提供给你们参考。”

“什么线索?”郑博问道。

虽然目前可以把线索人物范围锁定在一区和政府相关的人身上,可是泰瑞尔向来行动缜密,和泰瑞尔相关的人也几乎被泰瑞尔消灭了个干净,想找到他线索人物完全没有头绪。

“泰瑞尔来自十二区,在我接到命令要和他搭档的时候曾经派人暗中调查过他的身世。”奥沙利文耸了耸肩膀,一副理所当然的说道,“谁都知道那家伙很危险,多了解他一点至少能让我安心一些。”

彼此彼此,我也调查过你的背景。铭尘低着头只顾吃自己的早餐,粥太烫了,他把粥推到了一边,给自己拿了一堆颜色鲜艳漂亮的水果。

奥沙利文瞥了眼正在小口小口吃草莓的铭尘,继续说道:“泰瑞尔最早是出生在十二区的监狱里,后来被送到孤儿院,年纪不大的时候就在十二区以心狠手辣出名。”

顿了顿,奥沙利文说道:“虽然那所孤儿院已经在一场火灾中被烧毁了,但也不是每一个从孤儿院里出来的人都死了,你们或许可以到十二区找一找线索。”

奥沙利文朝旁边额助手勾了勾手指头,婀娜多姿的美女助手将几份资料分别发给了在座的每一个人。

“这是我当年收集到的一些关于泰瑞尔的资料,你们可以看一看。”摸了摸下巴,奥沙利文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泰瑞尔当年从十二区到一区是被一个人带过去的,那个人就是泰瑞尔的导师,没有人知道他导师的名字和背景。”

奥沙利文发出了一阵讽刺的轻笑:“虽然他的导师可以说是因为泰瑞尔而死的,但那个男人的确曾经是泰瑞尔最为信任的人。”

该说的线索奥沙利文都给了,剩下的就要靠何鸿雪他们了。

“十二区是最为混乱危险的地方,我劝你们最好准备好了再过去,带上该带的人。”奥沙利文伸出手指朝铭尘的方向指了指,“不想有人在那边出事的话,可以把人暂时寄放在我这里,要是不放心的话就送回你们的养老一区去。”

这话说得好像我是一个拖油瓶一样。心里虽然不满,表面上铭尘还是望向了身边的何鸿雪,轻声说道:“我待在你们身边只会拖累你们,不如把我送回去?”

何鸿雪还没开口,何文瀚就笑着说道:“我看你是想回去找何文宣吧,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你天天和何文宣打电话。”

拍了拍胸脯,何文瀚说道:“怕什么,到了十二区我保护你。”

既然何文瀚都这么说了,铭尘也不好说什么,他挑了挑眉,嘴巴一撅:“好吧,不过到时候我要是拖后腿了你别生气就是。”

何鸿雪没吭气就是默认了何文瀚的话,既然出来的时候把铭尘带出来了,就不会又让铭尘再回去。

早餐过后,何鸿雪一行人就开始准备前往十二区,作为暂时的盟友,奥沙利文亲自把何鸿雪他们送上了飞往十二区的飞机。

仿佛一只腾飞的白色巨鹰,飞机在蓝色的天空中划开一条细长的白线。

“你可不能就那么死了,泰瑞尔。”闭了闭眼睛,奥沙利文转身坐进了轿车里,脑海里闪现过那个名叫铭尘的宠物的身影。

奥沙利文闭着眼睛用力摇了摇头,他一定是疯了才会觉得那个叫铭尘的男人某些言谈举止和泰瑞尔很像。

……

十二区,一个充斥着混乱、贫穷和犯罪的人间地狱。

任何一个从十二区出来的人都不想再回去。

飞机下方是碧蓝而广漠无边的海洋,海水如同一堵天然的墙壁隔绝了十二区与外界的联系,那个孤零零的小岛不仅仅是泰瑞尔的故乡,也是铭尘的家乡。

和出生最底层的泰瑞尔不一样,铭尘至少是生活在一个十二区里还算不错的家庭,虽然十二区总体贫困,铭尘的童年也算是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过来了,一场世界性的选秀比赛让铭尘从此离开十二区成为了一名被光环所笼罩的明星。

那都是快十年前的事情了,而那时候的特工泰瑞尔和大明星铭尘还是全然没有交集,处在平行线上的两个人。

现在的他是泰瑞尔还是铭尘?不能否认“铭尘”对他的影响,重生的不仅仅是泰瑞尔,或许还有“铭尘”这个人。

他们的记忆和情感渐渐糅杂在一起,成了现在还活着的铭尘。

躺靠在舒服的飞机躺椅上,戴着耳机听着轻音乐的男人望着窗外茫茫无边的大海,有了小布莱克的帮忙弄清楚“铭尘”和何鸿雪的过去就方便多了,他最近也越来越多的“回忆”起这个身体的过去。

爆红的明星,因为拒绝来自一区贵族的追求而遭遇大规模的抹黑封杀,横空出世的完美绅士出手相助,成功俘获了大明星的爱情。

在何家,“铭尘”只是一场母子对决中的牺牲品,从始至终,都是一个被利用的可怜的牺牲品。

何鸿雪从一开始的阴谋算计虚情假意,何文宣绅士风度下的冰冷漠视,何文瀚由爱生恨的扭曲暴躁,最终把“铭尘”逼上了结束自己生命的绝路。

自己的命只能由自己掌控,自己的路也只能由自己去走,任何时候都不能天真的去指望其他人不是吗?

戴在头上的耳机突然被人摘了,何文瀚那张和何文宣近乎一模一样的脸放大在他的视野里,满脸嚣张的年轻男人迫使铭尘看着他,故意坏笑着说道:“马上就要到十二区了,你怕不怕?万一我们把你丢在十二区,你可就再也回不到一区了,像你这种什么都不会的人啊,在十二区可是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聪明嚣张却又幼稚至极,放在以前要说对铭尘有真感情的,还真就是眼前这个在外界看来对铭尘最坏的何文瀚了。

他现在连何文宣都拿下了,还会拿不下区区一个何文瀚?

第六十三章重返十二区(二)

“虽然知道你是故意吓我的,我还是在想你会不会把我丢在十二区然后自己回去。”铭尘看着何文瀚,格外认真的问道,“你会吗?”

何文瀚愣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铭尘的问题,他咧嘴一笑在旁边坐了下来,嚣张地挑高眉毛:“怕的话就求我,求我我就告诉你。”

双手托着腮,铭尘侧过身就这么看着何文瀚,轻轻眨了眨眼睛:“与其把我丢在十二区自生自灭,当初不救我不是更方便?”

铭尘蓦地笑了:“其实我觉得……你也不是那么坏。”

何文瀚难得的没有立刻接话,他撇了撇嘴,翘着个二郎腿搓着自己的下巴:“你怎么老觉得我恨坏,我本来就不坏,这世界上像我这样的好男人可不多了。”

何文瀚瞅了眼旁边的男人,信心满满的嘟囔道:“放心吧,有我在没人能伤你一根头发。”

铭尘笑了一下:“好吧,你这句话我可记住了。”

长达十多个小时的飞行之后,飞机在一个阴沉的雨夜里抵达了这个天气多变的小岛。

乌云弥漫在岛屿的上空久久不曾散去,夜里的十二区从天上往下看的时候黑沉沉的一片几乎看不到什么光亮,就连唯一的机场也是破旧不堪的。

走下飞机的那一刻,潮湿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像是从文明世界穿越到了莽荒的原始森林,在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原始的,粗暴的,剥离了文明外壳后赤裸裸的人性与自然本能。

铭尘微微瑟缩了一下,他有那么一点点冷,也有那么一点点被唤醒了身体里躁动不安的本能,一件厚实的大衣被披在了他的肩膀上,何鸿雪站在了他的旁边握住了他的手,那男人直视着前方低声道:“怕什么,这是你出生的地方。”

何鸿雪拉着她往前大步走,两个保镖在旁边给他们撑着雨伞,何文瀚和郑博则跟在他们身后。

在十二区的落脚点和第七区奥沙利文的王宫别墅相比,大概就是地上和天上的区别,屋外的大雨稀里哗啦的下个不停,砸在玻璃上就像是枪林弹雨落下来一样,郑博站在窗边敲了敲窗户。

“整栋楼的窗户都安了防弹,十二区就是这么一个地方,走在路上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打中脑袋一命呜呼,出去的时候千万不能单独行动。”郑博刻意看了眼还披着大衣看上去就是养尊处优惯了的铭尘。

奥沙利文有句话说的没错,像铭尘这样的男人来到十二区无异于是把一只肥羊丢进了狼窝里,郑博搞不明白为什么何鸿雪非得把铭尘带着。

铭尘自己一个人裹着大衣缩在靠近壁炉的沙发里玩手机,对旁边几个人的小会议不闻不问,完全把自己当成了空气。

“在给谁发信息呢?”何文瀚凑了过来。

铭尘立刻把手机收了起来,从沙发上下来:“今晚我睡哪儿?”

“给我看看。”铭尘越是不给看,何文瀚就越是想看,蛮横的家伙一把抢走了铭尘手里的手机,瞄了一眼后一脸嫌弃地把手机丢给了铭尘,“隔那么远都要用手机和何文宣说晚安,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晚安?”

“先休息,明天早起。”何鸿雪看了眼铭尘,“跟我来。”

楼外二十四小时随时有人持枪守着,窗外黑漆漆的一片就像是一个永远都看不到太阳升起的黑暗国度,偶尔响起的也只有枪声和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尖叫声。

何鸿雪把窗帘拉得严丝合缝,他回头看了眼坐在床边发呆的铭尘:“你先睡。”

不管是和一区的何家还是第七区的奥沙利文住所相比,他们在十二区的房间实在是简陋的不行,房间里只有一张两米宽的床,墙壁上也没有悬挂着名画或者是高清电视,幸好房间还算干净,倒是在脱离了奢华之后有一种真正的小家的味道。

只开了一边的床头灯,何鸿雪又把奥沙利文给他们的资料拿出来研究,这几张纸何鸿雪在飞机上已经看过不止一遍了。

铭尘原本让小布莱克故意放出泰瑞尔手里有这份名单消息的时候,只是单纯想钓出那个背叛了他的人,没想到何鸿雪居然会这么上心,想要借此联盟和皇室作对的人来扩大自己的势力。

铭尘侧身躺在床的另一边望着何鸿雪,他印象里何家一直都是皇室那边的人,怎么到了何鸿雪这里就变成和皇室作对了,不对,准确的来讲应该是何家的上一代是战队皇室。

是什么原因让何鸿雪改变了立场,甚至不惜亲自到十二区只为了能够找到增加自己对抗皇室砝码的办法。

“睡不着。”何鸿雪低头看着资料。

“嗯。”铭尘干脆坐了起来,看着陌生的房间说道,“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总会有一些怪怪的地方,虽然十二区是我的故乡,但对过去已经没什么记忆的我来讲,这里也只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你的老家在十二区的偏远郊区,虽然是十二区,但幸运的是你出生在一个小村子的族长家里。”

铭尘问道:“这些事过去的我告诉你的?”

“对。”

“能和你讲自己家里的事情,过去的我一定在某个时间段里信任过你。”

何鸿雪抬起头来,他看了旁边的男人一眼:“现在呢?”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铭尘笑了笑,何鸿雪是个聪明人,很多事情没必要遮遮掩掩的,以前的铭尘难道没有给过何鸿雪痴心和真爱?事实证明一味的讨好何鸿雪只会让对方看不起并且轻视自己。

真话是什么,假话是什么,很明显了不是吗?

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何鸿雪没想到铭尘会直白的说出来,和记忆里习惯隐忍的“铭尘”不一样,经历过生死后的铭尘变得比以往直白多了,无论死情感还是意见的表达也比以往更多。

“奥沙利文给的那份资料我也看了,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说一说自己的看法和发现。”铭尘打算为自己谋取一些利益,对何鸿雪这种利益至上的男人,大家推开来利益交换可比谈感情来得有效得多。

“哦,你有什么发现,说来听听。”何鸿雪看着男人。

“有一个条件,在这一个月里你不能再对我进行所谓的惩罚。”

以往百依百顺的男人竟然开口提了条件,何鸿雪微微眯了眯眼睛:“我要怎么确定你给的意见值得我答应你的条件。”

“在咖啡馆里是我引出来奥沙利文,我不觉得我提出来的条件很苛刻。”铭尘不打算隐瞒自己的聪明,足够优秀的人才能赢得旁人的注意与尊重,暂且不论何鸿雪对他有没有感情又是什么感情,现阶段他会让何鸿雪注意到他的价值。

何鸿雪对“铭尘”的感情并没有很深,至少在铭尘的观察里,何鸿雪对“他”的感情就算有也不纯粹,多了一些他还没有弄明白的复杂情愫在里面,不是爱,是另外的感情。

更像是……又爱又恨?

这到是个不错的发现。

沉默的盯着铭尘看了两三秒,何鸿雪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的条件,说说你的发现。”

“奥沙利文给的这份资料里提到了当年的孤儿院被大火烧毁了,但是那所孤儿院具体是什么样子的他并没有提到,由于十二区的特殊关系,奥沙利文没能找到和孤儿院相关的太多信息。”铭尘指了指资料上的一张孤儿院废墟图片,“但是你看这里。”

何鸿雪顺着铭尘所指看了过去,铭尘的指尖指着图片上被烧毁后的孤儿院废墟,说道:“这里有一块破损的雕塑碎片,你觉得它看起来像是什么?”

何鸿雪很快找到了铭尘所说的那块碎片,并不起眼地躲藏在一堆被大火烧得焦黑的废墟里,他微微眯了眯眼睛:“保护神的雕像。”

“孤儿院里有一个教堂,或许那就是泰瑞尔喜欢在任务的时候把教堂摧毁的根源所在。”就像是一个导师一样,铭尘给出他发现的线索,编织好一条条通往他设好陷阱的道路,他看着何鸿雪英俊的侧脸,心里大概在想着这个男人是如何一步步走进陷阱里。

“不错的发现。”何鸿雪难得的夸奖了一句,“你很细心。”

重新躺回了床上,铭尘看着天花板缓缓闭上了眼睛:“我不知道自以前是什么样子的,但现在,我不想做一个拖油瓶。”

“你有在健身?效果很不错。”一股热气暧昧的洒在了铭尘的耳边,随之而来的是一只手隔着单薄的睡衣轻轻触碰着他的腰腹。

“为了健康,医生的建议。”睁开眼睛看了躺在自己旁边的男人一眼,铭尘往何鸿雪怀里蹭了蹭,大大方方的找了个合适的位置重新闭上了眼睛,“晚安。”

看着像一只大猫一眼钻进自己怀里自顾自睡觉的男人,何鸿雪稍稍愣了一下,即便他出手教训过铭尘,这个男人也没有在怕他对吗?

“晚安。”轻轻捋了捋男人的头发,何鸿雪伸手关掉了床头灯。

第六十四章重返十二区(三)

雨还是下个不停。

天阴沉沉的涂满了铅灰色的乌云,沉甸甸的层层叠叠好像马上就会张大嘴把整个十二区的人给吞了。

坐在防弹车里,铭尘透过窗户望着这一片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过的地方,低矮破旧的平房,屋檐下燃烧的垃圾桶旁是神色颓靡衣着肮脏的人围在一起取暖,偶尔因为路过的车子而两眼放光,那眼睛里有贪婪和狡猾,也有狠辣和愚蠢。

就像一群鬣狗,骨子里只剩下活下去的凶残本能。

十二区的人,从生下来的那一天起就比任何人都懂得生存的不易,也更为珍惜自己的性命,如果不是到了心死绝望的地步是绝对不会轻易结束自己的生命。

“铭尘”是因为绝望而自杀,泰瑞尔呢?曾经的特工之王不想让自己死在其他人手里,也不想让自己的生命被病魔夺去,死在自己手里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一直很好奇,在第七区咖啡馆的时候你是怎么把奥沙利文给引出来的。”安安静静的车厢里,郑博突然出声问道。

“大概只是一个巧合。”铭尘看着年轻的治安官笑了笑。

是啊,只是一个巧合,在何文瀚他们看来也的确是个巧合,铭尘可从没有和奥沙利文接触过,又怎么会提前知道奥沙利文其实本人就在咖啡馆里,歪打正着,只能这么解释。

何鸿雪看了眼旁边的铭尘,以往很少会加入到对话里的男人轻声说了一句:“从钢琴曲入手分析奥沙利文的情感,这的确是你办到的事情。”

“想不到我们家铭尘感情这么细腻啊。”何文瀚跟着说了一句,咧嘴一笑,年轻的男人一边打理着面前的武器,一边说道,“奥沙利文那种男人居然也会喜欢情感细腻的落寞钢琴曲,你们说他以前是不是被哪个女人伤到了心,到现在都念念不忘。”

“或许吧。”铭尘淡淡一笑,他看着何文瀚摆放在面前的一把把武器,歪了歪脑袋小心翼翼的试探性问道,“能给我一把枪防身吗?”

“擦枪走火可是会伤了自己的,宝贝儿,有我保护你,你怕什么?”何文瀚摆弄着面前的武器,他拿起一把小手枪在铭尘面前晃了晃,眨了眨眼睛,“不过你求我的话,我可以考虑给你一把枪。”

铭尘当做没听见。

何文瀚这都是第几次在铭尘这里吃瘪了?眼见铭尘不搭理自己了,这人又凑了上去,稍稍软了声音改口道:“真是一点也不可爱,这样吧,你亲我一下,我就把武器给你。”

“有没有武器你都会保护我的,这是你自己亲口说过的,所以要不要武器也没有什么关系。”一派镇定冷静,铭尘微笑着看着何文瀚,嘴唇抿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来,嘴角两个浅浅的梨涡让这个男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块酒心软糖。

“你这家伙……”

凑上前去朝着铭尘唇形漂亮的嘴巴用力亲了一下,何文瀚得意地舔了舔嘴唇:“那换我亲你一下也可以。”

铭尘捂着嘴唇瞪了一脸得意地何文瀚一眼,一旁的郑博神色略有些僵硬地扭头望向了窗外。目的地已经越来越近,他冷硬的出声道:“到了,都别闹了。”

郑博和何鸿雪率先下了车,何文瀚笑着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武器:“自己选两把拿着玩。”

铭尘也不客气,迅速拿了一把枪和一把匕首装在了自己的身上,反正除了何文瀚给的武器以外他自己也有准备。

车门一打开就是一股被雨水淋湿的泥土味儿,空气里混杂着某种动物的粪便气味,准备等人都皱着眉头捂着鼻子,泰瑞尔曾经待过的孤儿院已经成了一片长满杂草的废墟,从一区到十二区,像是人类社会倒退了上万年那么久。

远离市区的孤儿院废墟荒无人烟,杂草丛生,空气里充斥着潮湿的腐朽气味,残留着的大树还存留着火灾时留下来的扭曲身影,被大火烧得焦黑的树枝畸形生长,苟延残喘。

远处的森林像是被涂了浓重的墨色,在雨水浇淋的水雾里仿佛通往地狱的入口,阴森暗沉,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这鬼地方简直可以直接拍恐怖片了。”自己抬着一把伞,踩着黑色铆钉长靴的何文瀚使了个眼色名片包的保镖陆续散开来,形成一个圆形防御网把他们包围了起来。

“听说一场大火把孤儿院烧了个干净,还有不少人被活活烧死在里面,啧啧,或许我们脚底下踩着的就是某块被烧焦的骨头。”

原本这地方已经够阴森恐怖了,何文瀚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堆,这种时候何文瀚总不会忘记故意调侃铭尘两句,他瞅了眼和何鸿雪站在一起的铭尘,压低了声音,阴森森的说道:“怕不怕待会儿从背后冒出个小孩子趴你背上。”

“你忘了我也是差点死掉一次的人了?”平平静静的回了一句,铭尘自己拿了一把伞率先走进了这片杂草丛生的废墟里。

靴子踩在碎石头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雨水混杂着黑色的泥土让人联想起一潭潭的深色血水。

距离孤儿院被烧毁已经有十几二十年了,想要在这片废墟里找到点什么线索看起来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但既然何鸿雪他们来到了这里,铭尘自然会让他们有所收获。

穿过一片废墟之后有一块专门被围起来的地,一个个低矮的土丘排成一排,尽管土丘上长满了茂盛的野草也能从土丘前破烂的木头上看出来,这都是一个个坟地。

郑博皱了皱眉头,不太舒服的说道:“这地方看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地狱。”

关于这一点铭尘表示同意,不管是现在的废墟还是从前完好的孤儿院,这里的确是一个地狱,而他大概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他闭上眼睛缓缓吸了一口气,雨水和泥土的气息,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当这里还是一片花园的时候,他就站在这里,面朝远方,深呼吸,告诉自己,总有一条他会离开孤儿院,离开十二区,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尽管几个人四散开来,但无论是何鸿雪还是何文瀚都没有离铭尘太远,这地方虽然看起来荒无人烟但毕竟是十二区。

举着黑伞的男人孤零零的站在雨里,身后是低矮的坟墓和远处泼墨一般被雨水淋得模糊的远山与森林,铭尘就站在那里,像一幅画,像一个快要融进这幅画里的人,仿佛一眨眼就会突然消失一样。

等何鸿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铭尘的身边抓住了那个男人的手腕。

“怎么了?”铭尘不解的看着何鸿雪。

不远处何文瀚的喊声打断了两个人之间诡异的眼神交流,松开了握着男人的手,何鸿雪淡淡看了眼铭尘:“别乱跑。”

看着转身朝何文瀚大步走去的何鸿雪,铭尘挑了挑眉,轻声道:“我可没乱跑,所以你在担心什么?”

何文瀚抓到了一个人。

外表看起来大概有五十六岁的样子,灰白稀疏的头发干枯黯淡,满是皱纹的脸上有一双浑浊的眼睛,充斥着恐惧与胆小,穿着一件破烂的雨衣抱着头蹲着地上。

“是守墓人吗?喂,你叫什么名字?”嫌弃对方又脏又臭,何文瀚离得远远的,眉头都皱成了远处的山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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