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口风一转,“你真想感谢我,不如……搞点钱给我?”
她提到钱,两眼顿时放光,男人感觉被她眼中迸出的光芒闪到了,眉心一跳,“你很缺钱?”
晏水谣摊一摊手,不怕漏点底给他,“我母亲在府上不受宠,我的处境是有点艰难啦,俗话说,金钱改变命运么,我正琢磨怎么赚点银子,去外头讨生活。”
“倒也不是不行。”男人看着她,缓缓道,“但我今日身上没带太多钱,只怕要改天了。”
晏水谣有点失落地看向他腰间干瘪的钱袋子,知道他没有骗自己。
但改天就意味着要自报家门,另约时间,她的反诈意识还是很强的,想想还是不安全。
这个男人样貌是蛮好的,可讲不准就是个亡命之徒,她没忘记那晚他满身血污的样子。
为了点小钱闹出别的事来,那可就划不来了。
“我想了下,挟恩图报的行为不太好,还是就此别过吧!”
晏水谣非常江湖气地朝他抱一抱拳,作势要溜,刚踏出一步,就见到一队官差从身前走过。
看他们的方向应该是刚在青楼搜证完,往衙门而去。
晏水谣停下脚步,思索几秒,回头看向男人,斟酌着开口,“大哥,最近那些女子被害的案子,与你无关吧?”
不能怪她会这样联想,上回见到他就十分惊险,差点以为要命丧黄泉了,这次又在陆柰子的案发地重遇,很难让人不多想。
虽然她也知道凶手又不傻,就这么大剌剌地问谁会承认呢,但她还是想看下男人的反应。
“不是我。”
男人神情没有一丝波动,坦荡平和,“若真是我做的,你应该已经不能活着站在这跟我说话了。”
晏水谣点点头,确实如此,按凶手无身份差别的动手杀人,她在拜月节当晚就该化身孤魂野鬼了。
“但我大概知道是谁,可惜叫他溜走了。”
男人启唇补充,面瘫似的脸上透出些微不爽。
晏水谣心思一动,他似乎跟凶徒交过手,知道对方的底细。
她隐约猜出男子频繁在附近出入的原因是什么了。
伸手拍一拍他肩膀,语重心长道,“没事,虽然你可能技不如人,但你长相英俊呀!那种只会把气撒在女人头上的狗逼男人,一定是生的非常丑陋,才这么自卑扭曲!”
粗略安抚完眼前人,晏水谣并不想了解更多内幕,没等对方回应,她撒丫子就离开了。
自古都是知道越多,死的越快,这种是非还是少沾的好。
她边走还边往后瞟,看见男人并没跟上来,她才松下身子,原地活动了下筋骨。
回去后她自觉地把今天的事汇报给闫斯烨听,她家大佬听完皱一皱眉。
她正等着闫斯烨询问一些案子相关的信息,她都准备好怎么从多个角度阐述回答了。
力求给她家大佬还原一个真实详尽的版本。
但没想到闫斯烨凉飕飕地问,“你觉得他样貌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