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水谣反应了会儿,才明白他指的是她前头遇到的黑衣神秘男。
她不知道闫斯烨的关注点怎么如此奇怪,想了下,老老实实说,“那的确是有点小俊俏的。”
她马上狗腿补充,“但也要看跟谁比了,若跟王爷放一起,那也就是普普通通的水准罢了!”
显然她的马屁拍对了,闫斯烨表情稍稍软化些,皱起的眉心摊平了,淡睨她,“以后少跟莫名其妙的人打交道,谁知道他有什么企图,吃了亏你没处哭去。”
这话晏水谣可不依了,撅嘴辩说,“是他主动找过来的,我就跟他说了几句话,全程不超过半盏茶的时间诶。”
“半盏茶很短吗?”
闫斯烨冷笑,“足够他收起刀落,给你抹脖子放血了。”
晏水谣听的脖颈一凉,不满嘟囔,“那我跑又跑不过他,他都站我面前了,我能怎么办呢?”
她低头伸出两根食指,左右对一对,做出委屈巴拉的样子。
闫斯烨单膝屈起,靠在床头,阳光洒在他雪白的衣袍上,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气派,但这样个人物说出的话却是,“你应当在他靠近过来的时候就一把推开,然后大喊救命,如此一来,他即使暗藏歹意也无法发作。”
晏水谣不大赞同,“人家没做什么,上来就预设他是恶徒,这样不太好吧。”
“哪里不好?”闫斯烨眸色清淡,冷呵一声,“娘子是看他模样周正,舍不得了吧?”
晏水谣虎躯一紧,瞎说什么大实话呢,虽然跟他那俊俏皮囊是有点干系,但她可不是如此肤浅的人。
“王爷此言差矣!我会是那种只看脸的人吗?”
她义正言辞,“这不,他还跟我说,同意给我一些银子做补偿嘛!谁会跟钱过不去呢!一个男人就算他一无是处,但只要愿意出钱,那我就觉得还是可以沟通的!”
她满脸写着:长相什么都是次要的,主要他肯给我钱诶!这很难不让人心动啊!
“你呀。”闫斯烨无语叹息,有些好笑,“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爱钱的。”
爱财也算了,还这么堂而皇之地表现出来,丝毫不带遮掩。
晏水谣非常坦然,“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反正我没偷没抢的,钱多好的东西呀谁会不喜欢呢?”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她并没从那人身上讨到钱。
想来有点遗憾,但她手头事情多,搞钱的渠道也多,很快就把今日的事抛诸脑后,一门心思帮娄氏搞起祭祖这个大摊子。
晏毓柔以为她长期服药,命不久矣了,所以佯装守着之前她们的和平公约,没再生事。
而娄氏也在她跟桂嬷嬷手把手的教导下,改掉点待人接物上的孱弱无力,渐渐有点找回大夫人该有的样子了。
值得寻味的是,秦双柳入府当日第一个去拜见的不是沈红莺,反倒跑到常年不见人气的娄氏院落,说是来面见主母。
听到她如此懂事上道,居然早早地挑好站队,但同时也担心她绵里藏针,偷耍什么花招,晏水谣听闻风声就跑去娄氏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