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忍苏泽被世人苛责,血亲一事又不可更改,思来想去仿佛唯有离开才是出路。想到此处,如玉命小桃去请了苏泽过来,长痛不如短痛,早些说开了,他也好早些再觅良人。
苏泽听说如玉有请,兴高采烈的赶了过来,若是身后不曾跟着那个搅事精定然能更加高兴。进了屋来就见如玉坐在床上,小脸上还是没什么血色,几缕青丝散于脸侧,更显得娇弱可怜,他看得心疼,急忙坐到床边替她掖好碎发,“阿姊可用了饭?你刚刚转醒,可不许再饥一顿饱一顿的了。”
“嗯。”
如玉始终低着头不敢看他,生怕多看一眼便说不出那自请离去的话来,泽儿待她这样好,她舍不得呢。可是舍不得也要舍,她不能再拖累他。
她轻咬下唇,狠心开口,“泽儿,待我好了,你便送我出宫去罢。”
苏泽呼吸一滞,又强撑着笑道:“好,你想去哪,我就陪你去哪。”
“不是的。”如玉两手绞着被子,将头扎得更低,“你不用陪我,我出了宫,就不打算回来了。”
苏泽捧起她的脸,目光哀悽,“你不要我了?阿姊,你要撇下泽儿去哪里?”
“陛下这话说的好生可怜!”辰砂早被他们这副你侬我侬的模样刺得心烦意乱,此时逮到机会立时走过来呛声,“你们再亲也终归是姐弟,玉儿说的并无错处,唯有出了宫去才是正经。还请陛下切莫担心,臣自当好好照料玉儿。”
就是有你才担心!
苏泽恨不得一剑把这祸害捅个对穿,可是想到如玉对他百般维护,到底不想令她伤神,本来只要几句话就能劝她回心转意,现在全被他搅了!
可如玉偏偏就听不得他说自己要弃了他,泪珠蒙了眼,听到辰砂出声惊诧之下抬头观望,待看清两人形容,忍不住又是一阵心软。
先是看向苏泽,他眼中血丝密布,眼下是一片青黑,显然又是苦熬了一番,他总是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让她怎能放心离开?
如玉看得心疼不已,轻轻摩挲他紧皱的眉头,柔声说道:“你又熬着自己了,怎的就是不听劝呢?你身子要紧,便是底子再好,也受不住你这样折腾的。”
“你尚未醒来我又怎能安睡?阿姊,你不能……”
“玉儿,你若怪我,还请让我痛快的去了,也好过你不理我!”辰砂打断苏泽的话,握住她的手,“横竖我早就是烂命一条,当年若不是你救我,我也活不到现在。就当是还你一条命,请你直接抹了我的脖子就是,这般对我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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