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没有被蓝如世这么表扬过，但泰铭还是觉得有一点儿不好意思，他干咳了一声不去看蓝如世，整个人滑进了被子里，“行了，睡觉吧。”
“真的好帅啊，真的，再说一遍？”蓝如世趴在泰铭的身上，连哄带骗地不让泰铭睡觉。
泰铭被他撒娇骚的不行，只得说道，“你就这么想听我说保护别人的话啊？”
蓝如世一愣，“呃······这个不要······”
“那不就是了。”泰铭转过身来，揉了揉他的头发。他看着蓝如世点头闭上了眼睛，像是小动物一样朝他怀里蹭了过去，泰铭心里也安定了一些，他真的想要保护的人也只有蓝如世一个而已。
得了奖之后的专访很多，云潇放下所有工作带着他们到处跑。
听他说米峪这几天一直呆在家里养伤，因为很难说他的表哥会不会上门到他家去找麻烦，所以这几天米峪也一直暂住在云潇的家中。
为此云潇整天都很忙碌，在等sery录制完专访的时候，他还蹲在员工通道里打电话，腿上夹着笔记本飞速地记录着什么，甚至连蓝如世蹲在他身边了都没察觉。
“录好了？”云潇挂了电话站起来，“我去找导演打声招呼。”
“不用，我们刚才与导演聊过了，导演现在应该去剪片了。”泰铭摇摇头，“云潇哥，辛苦你了。”
“哪儿的话。”云潇笑着拍了拍他们两人的肩膀，“走了，送你们回去。年底就接了两场跨年演唱会，今年就好好休息吧。”
蓝如世与泰铭点点头。
他们俩都知道，有米峪在的时候，尽管他只是个助理，但是很多经纪人的事情他都能帮忙来做，而云潇也能一个人又带着sery又带着魔爵，还能抽身去照顾公司的其他工作。但是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压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
然而在所有人的面前，云潇都没有露出疲态。
等安安稳稳地过了这个新年，米峪重新回来工作，绝口不提自己被打的事情，只说已经解决了。
辞职的话好像之前没说过似的，但一脸的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情对不起他们了一样。
今年公司发给他们俩的年终奖比去年还多，拿到这么奖金的蓝如世心里还是想着要回孤儿院，泰铭对此不置可否，米峪便又开车送他们俩去。上回的钱两位老师是好不容易收下了，这回是打死都不肯收了，但是态度却缓和了许多，还说他们俩的电视剧拍的挺好看的。
离开了孤儿院下山，米峪收到讯息，说要多拐一个弯去一次公司。
蓝如世以为公司出了什么事，火急火燎地现在就要让他们去。
米峪神情也有些严肃，他挂了电话，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之前、你们听说过公司有人事调动的是嘛？”
这件事他们当然听云霄说过，他们一直以为说的这个人是米峪，蓝如世都忍不住担忧起来，要是公司真的辞退米峪，那他······他一定会求公司不要这么做！
然而他他们到了公司，他们却像错了，所谓的人事调动，说得却是云潇。
云潇一早便对陆昱丞说过自己大概没有再多的能力带sery，他们俩也在私底下寻觅过经纪人的人选，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
就在过年之前，陆昱丞却遇到了一个让他满意并且能立马上任的经纪人，他把这个人带到云潇的面前，云潇虽然有些惊讶，但心里还是挺满意的，，于是这个所谓的人事调动，在新年过去之后，便立马实施了下来。
而顶替云潇的不是别人，正是季生。
站在办公室里得知这个消息的三个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米峪虽然听闻云潇会让出sery的经纪约，但完全没有想到接替他的人会是季生，难怪之前季生的出现，云潇看到他似乎并不意外。后来他才知道，季生在去年星唱大奖之前与鼎瑞国际的合约就已经到期，他也没有选择续约，后来在星唱大奖的庆功宴上，陆昱丞将他带到了云潇的身边，所以后来云潇看到季生在，也没有表现的太过惊讶，要是平时的米峪大概早就察觉到了。
但是蓝如世情绪可就大了，一开始他看季生就没什么好印象，现在还要替代云潇的地位，云潇可是从他是训练生的时候就在带他的，怎么能说换就换走呢！
“不行不行！我和云潇哥签的约！”蓝如世摇头摆着云潇的手臂就是不放手。
陆昱丞不想说你们sery是跟公司签的约不是跟云潇一个人，而且换经纪人的权利都是在公司的手上，但sery到底帮公司赚了不少钱，他们俩的感情还是要照顾的。
云潇微微笑着拍了一下蓝如世的脑袋，“想什么呢，又不是以后见不到面了，况且之前工作的时候，还不都是米峪跟着你们的吗？”
话虽如此，可想到自己的工作不是云潇安排的，蓝如世心里就觉得怪怪的，现在还说他们今后由季生来带，他更加不愿意了。
季生往前一站，他看着蓝如世与米峪，面无表情地说道，“之前虽然见过面，但容我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季生，此前在鼎瑞国际经纪公司工作，我的履历表在陆总这里，你们可以随时观阅，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随时来问我。今后你们的工作由我来全权管理，希望能合作愉快。”
蓝如世扭过头瞥向一边，心里小小地哼了一声。
季生也不在意，他知道云潇与这两人之间的感情，特别是与蓝如世的感情很不一般，所以无端端地换走经纪人，他肯定会不高兴。
“这件事公司就这么安排了，现在是通知你们不是跟你们商量，没事的话你们就去休息吧。”
陆昱丞双手抱胸靠在桌边，脸上尽管是微微笑着但眼神犀利了好几分。
就是连云潇都浑身一颤，他连忙推着几人走出了办公室，让陆昱丞放心。
137、面对离别
云潇站在办公室门口按着蓝如世的肩膀，以前开始带刚签入公司的蓝如世的时候，只要稍微再往高处抬一下手，就能摸到蓝如世的脑袋，而现在，过了这么些年蓝如世也长高了许多，不仅仅只是抬胳膊了。
“真是的，我们都待在同一家公司里，怎么搞得跟生死离别一样。”云潇看起来整个人就像是松了口气，“而且季生的能力比我强太多了，有他在，你们能更上一层楼的！”
“但是······”蓝如世嘟了嘟嘴，突然冲上来抱着云潇，“从训练生的时候就是你带着，到今天我都没有对你说一声谢谢······”
“那你现在说就好啦！”云潇从来没想过这个时候居然被蓝如世搞得那么煽情，他安抚着蓝如世的后背，又朝泰铭看了一眼。
“谢谢！谢谢你！”蓝如世的鼻尖蹭了蹭云霄的肩膀，“这么些年一直谢谢你带着我们。”
云潇松开蓝如世，“真是的，搞得我都有点儿小感动了！你们要继续往前走，给陆昱丞的公司带来更多的利益，知道吗？当初还是他选择收留了你们这帮人呢！”
云潇抬手分别敲了一下泰铭和蓝如世的脑门，很轻，又说：“还有你们各自理想，千万不要忘记了，我能带你们出来，也要放手让你们走得更远，你们一定要完成自己的梦想，知道吗？”
“好！”蓝如世与泰铭齐齐点头，大概没有哪一次比这个时候更加齐心。
云潇伸着脑袋过来，朝季生与米峪笑了一下，温和地说道：“那么这两个人就交给你们啦？”
“放心。”季生点头，语气普通得就跟去超市买瓶饮料似地。
“好······”米峪故意拖了半个节奏，他瞟了一眼季生，又朝云潇慎重地点了点头。
云潇这下是彻底放松了下来，像是身上背负的巨大压力一下子消失了，现在连走路都感觉轻松看很多，他甚至很不得哼起小调来，然而他绝对不是觉得sery是个负担。而正是因为sery，让他对经纪人这个行业有了更多的认识，也对自己有了更大的认识。
比起蓝如世所说的谢谢，他觉得自己反而应该谢谢这两个年轻人，以为他们俩的存在，可以证明自己的选择没有错，自己的人生也没有走错，而他现在则要进行一个新的人生，一个自己也不会走错的人生。
站在走廊尽头的蓝如世感慨万千，但是他答应了云潇所以一定要实现他和泰铭的梦想，现在自然也不可能对季生有什么敌对态度。既然云潇都说他很厉害，那他倒要看看季生能带他们走多远。
蓝如世转过身来看着季生，满脸倒是有些不情愿，他说道：“噢······既然以后由你来带我们，那还请多多照顾，合作愉快。”
季生撇了他们两眼，“下午没事吧？开个会吧。”
季生的声音很沉很饱满，他甩了一下手里的记事本，“本来想等你们情绪缓和一下再说的，但是现在看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那么大家就不要浪费时间了，跟我过来吧。”
一旁的沐浴脚步有些迟钝，他交握着双手，开口说道：“我也、需要一起······”
“你当然要来，你是他们的助理，你对他们甚至可以说比云潇还是熟悉，有些事我还要问你。”季生板着脸语气像是在发号施令，让人听着莫名有些不爽。
然而米峪没有生气，也拿着自己的记事本跟了上来。
原本已经对季生没什么感想的蓝如世突然对他有了些许反感，他悄悄凑在米峪的耳边，“他怎么这样？说话这个态度，好讨厌！”
反倒是米峪却说，“没事的，他工作的时候就是这样，以后你就知道了。”
“噢······”蓝如世心想，是老同事真了解他。
小会议室里，蓝如世挨着泰铭坐着，米峪坐在他们后排。
季生拿着记号笔在白色面板上抄写着什么，起初蓝如世看着他写的数据好像有点儿眼熟，等他全部写完，所有人才反应过来。
“这个······”季生用笔点着面板，道：“从你们出道至今，发过两张ep和两张正式专辑，第一年唱片总销量为九百壹拾万，第二年的总销量为一千零陆拾万，加起来勉勉强强摸到两千万。”
泰铭与蓝如世，“勉强······”
季生看着他们俩，道：“我再给你们报个数据吧，穆明煦从前年离开公司自立工作室，重新活跃在乐坛到如今，总共发了两张正式专辑和一张ep，这张ep也不能算他个人，里面包括他们工作室里其他两名歌手一起出的合辑，这张那么我就不算了。光是他的两张专辑，这俩年总销量超过了五仟五百多万张。”
“五千多万？！”蓝如世惊讶地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他是天王······”泰铭皱着眉头，穆明煦出道这么多年，他们之间能比吗？
季生“哼”了一声，他看着手里的笔记本，“你们出道的时候不就是学着穆明煦的歌而走红的吗？”
“这个······”蓝如世看了泰铭一眼，他低下头去。
泰铭没回答，他自己也得承认，他喜欢穆明煦的这首歌，改编是纯粹出于喜欢，然而选择这首歌，也不是没想过去蹭一下穆明煦的人气，后来的确很成功，就是被穆明煦说是学他这件事，泰铭也没有办法反驳。
“不用低头，这种事很正常。”季生阖上记事本，“去年星唱奖，你们虽然拿了四座奖项，但是其中三座和你们本身关系不大，我想这点你们是知道的。”
“嗯······”这点不管是蓝如世还是泰铭都承认。
季生走到另一边，“所以今年的重点，必须放在音乐上面。”
有这句话泰铭听得心情很好，他重重的点点头，也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想要写出更好的歌来。
蓝如世歪着脑袋看向季生，“一整年吗？”
“对······”季生点头，“质量必须必第一章专辑有所提升，数量上，计划是四张ep和一张专辑。”
计划出口，连米峪都愣了一下，他插嘴道，“四张ep？会不会太多了点？”
“ep而已，这叫多？三个月才一张，我要是粉丝还嫌不够。”季生说道，“你们之前没有彻底调查过网络上的言论吧？已经有很多粉丝开始怀疑你们是否将重心开始彻底偏移到了影视剧上，你们在乐坛的根基还不稳定，还想要在影视圈里大红大紫？”
蓝如世皱了皱眉头，这岂不是要说之前云潇为他们接剧本制定的计划都是错的？
季生好像是看穿了蓝如世的心里，又道：“你们之前的两部电视剧的确还算成功，这不错，但是要彻底进入影视圈，还不是时候。”
坐在那里的三人全部盯着季生来看，想知道他到底有什么计划。
季生沉下声音来，“sery既然是在乐坛出道，必须先成为乐坛中最大牌的组合，有了实力，才能在其他领域开花结果。唱而优则演，你们必须先成为‘优’，才能继续演戏。所以，我会在接下来的一年里面，让你们成为现在乐坛中不败的天团，除非你们自己没这个信心，就当我没说。”
泰铭捏紧了拳头，而蓝如世抿着嘴唇，眼睛盯着季生动也不动。
季生又道：“现在乐坛里的组合，比你们人气更高的暂时没有，但是可能威胁到你们的组合只有deepgod，他们的粉丝人数比你们多，而且他们已经一年半没有出过专辑了。我听到一些风声，今年他们准备出专辑并且目标便是星唱奖的最佳专辑和最佳组合，大概是以为你们还会继续转战影视圈的缘故。”
会议室里安安静静的，犹如高三学生的晚自习教室，没有意思吵闹的声音。
季生看着他们俩，“我不介意你们继续在影视圈里混着，反正有钱赚我也无所谓。但是，如果你们放弃过去积攒的安逸，现在来杀个回马枪，让别人看看到底谁才是乐坛里真正的天团，让其他人都知道你们并不只是公司拿来赚钱的工具，展现比别人更优秀的才华和天赋，在乐坛中收获道最高荣誉，然后带着最高的褒赏去另一个战场继续战斗。但是这条路会非常难走，你们必须披荆斩棘，还是想继续安逸的混下去，就看你们自己的选择了。”
蓝如世与泰铭对看一眼。
“当然是要成为最优秀的天团！”
“嗯。”
138、做派
在离开公司之前，季生分别给他和蓝如世了一本活页记事本，每周或者每半个月，季生会把安排的工作写在活页纸上交给他们，让他们自己按照计划去做，而不只是简单让米峪带他们去哪儿他们就去哪儿做什么，要让他们自己去记住。
在看到蓝如世与泰铭奇怪的眼神后，季生冷笑，抬着中指推了一下眼镜，道：“都还没怎么红呢就想让别人伺候，改改这个心态吧。”
蓝如世与泰铭捏着笔记本有些不满地看着他，季生这人认真起来是没话说，可平时待人的语气还真是让人不爽。
季生该说的话也说完了，米峪便开车送他们回公寓。一听说两人都不会开车，季生又冷嘲热讽了一番。坐在车上，蓝如世很是不满地吐槽季生这个人，“云潇都没有嫌弃我们不会开车！他居然一来就嫌弃我们！”
米峪启动了车辆，道：“季生这个人就是这样，熟悉了他会更加口无遮拦，时间长了你们就会······习惯的。”
“我才不要习惯他这种毒舌呢。”蓝如世哼了一声，靠在了泰铭的肩膀上。
“哈哈······”米峪也只能干干一笑。
泰铭正在看季生给他们写的记事本，现在他们还在假期中，然而季生却想要泰铭在一月内写三首歌，会放在他们今年的第一张ep中。
看到泰铭这么做，蓝如世也在看自己的任务，然后他一下子叫了起来。
“啊！”蓝如世又仔细看了一眼，“我们还在放假诶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事······还要我什么一边听音乐一边做数独还要一边把歌词记下来？”
一心两用都做不好事更何况一心三用？蓝如世拍了一下记事本，“这个季生到底什么意思啊？”
泰铭还以为蓝如世看错了，然而他看了一遍也却也没有错，让蓝如世听歌做数独，一首歌听完，完成数独，还要把歌词给记录下来，这简直有些强人所难。
“季生让你们做这些事一定有什么用意。”米峪开口说了话，“而且肯定是为你们好，你们不用怀疑他的用心。小蓝，你的东西还在我这里，当时我还在想他为什么要让我把这些东西给你······”
蓝如世相信米峪说的话，他看着米峪的后脑勺，“果然是老同事啊······米峪你还真是各种替季生说话呢。”
米峪那边突然没声了，气氛变得有些奇怪。蓝如世以为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他偷瞄了几眼米峪，却被泰铭按了下来，泰铭朝他摇了摇头。
下车的时候，米峪拿出背包里放着的一本数独和存着p3的移动硬盘，没什么表情地交到了蓝如世的手上，道了一声加油，然后开车走了。
蓝如世抱着数独本有些郁闷，泰铭最近的任务看起来简单多了，为什么他就这么麻烦。他大可不听季生的话，但是米峪说季生是为了他们好，他相信米峪，也不会抗拒什么。
这两天蓝如世整天坐在书桌台边上看着数独书，就跟当年自己中考似地的，满脑子都是数字。至于p3里放的歌，从古风到口水歌，还真是什么风格的都有，幸亏如此还不至于觉得腻味。
一开始要一心三用可没那么容易，有时候一首歌听完，自己却只填出了几个数字。数独这种数字游戏，一旦摸透了规律做起来并不难，但是心里还要记着歌词就不同意了。不过时间一久，蓝如世就能应付自如，而且一开始他就算拼命集中注意力也应付不了，现在却反而能更好的处理了起来。
终于能完成数独后一首歌还没有放完，蓝如世根据记忆有写了一下歌词，出入到时有点儿大······他搁下笔，哼着小调，走到了泰铭的房间。
两人虽然晚上还在一起睡觉，但白天还是各忙各的。
蓝如世扒拉在门口探头探脑的，看到泰铭还是背着房门，手里拿着一把吉他，正在轻轻拨弄着琴弦。他最喜欢这种画面了，当然最主要的，画面里的主人公是泰铭。
“泰铭！”蓝如世一下子蹿了出来，还以为能成功吓到泰铭，却反而被泰铭拿住了手，顺后一拉翻身按在了床上。
蓝如世爬起来瞪圆了眼珠子，看到泰铭正在对着他笑。
“唔！”蓝如世气呼呼地从床上爬起来，“你怎么知道是我！”
泰铭小心地放下吉他，“听到你的脚步声了。”
蓝如世嘿嘿一笑，“那我下次再轻一点。”
正说着，蓝如世趴在泰铭的背上，越过他的肩膀看到了泰铭腿上的笔记本，他拿过来看了一眼，顺着简谱哼起了小调。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去，阳光的角度正好从窗户晒了进来，照在他们俩的身上。
泰铭略微歪过脑袋来，轻笑看着蓝如世，就在等他的感受。
蓝如世哼了一段，咧嘴笑了起来，“感觉很好听，弹给我听！我要听！”
每次只要泰铭写歌，他就知道蓝如世一定会想要听，不过，他说：“还没有写好，等我写完吧。”
“那你总有写好的吧？我数独都做完两本了。”一边说蓝如世一边嘟着嘴，他才不信这几天泰铭都写不出一首歌呢。
当然不可能没有，泰铭像是卖关子一样慢吞吞地拿起来了吉他，把他之前写的两首歌都哼唱了一遍。
蓝如世就这么跪坐在床上，静静地听着泰铭哼着歌，身边甚至会随着节奏轻轻地摇摆起来。
季生给他们定下的第一张ep风格就是单纯的情歌，缓慢的节奏饱含着浓浓的情谊，虽然还没有歌词，不知道整首歌的主题，但在蓝如世看来，就是一首唱给他的情歌，让他心里洋溢起了满满的爱意。
两首哼唱完，泰铭放下吉他，就等蓝如世的反应。
蓝如世愣了半秒，突然往泰铭的身上一靠，“怎么办，我发现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泰铭浑身都僵着了，被蓝如世依靠的肩膀动也不敢动，他只能慢慢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蓝如世的头发，轻声说，“嗯，我也喜欢你······”
蓝如世嗤嗤地笑着，“这两首歌是写给我的吧？是不是？”
泰铭眼神挪到了另一边，似乎不愿承认这件事，却还是点头，“嗯······”
“啊啊让我更喜欢你了！”蓝如世整个人都要扑到了泰铭的身上，脑袋蹭着泰铭的脖子，“我都不想让别人听你写的歌。”
泰铭有些消受不了蓝如世这样说得如此直白动听的话语，他按着蓝如世的肩膀把他拉开一段距离，脸颊有些泛红，干咳的两声，说道：“以后私下写给你好了······”
“好棒！”蓝如世挂在泰铭的脖子上，“好像季生说等你写完了曲子就能开始筹备ep？”
“是的······”泰铭点点头，他把蓝如世拉下来，“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急，要在一年内出那么多ep······”
“也是······”蓝如世摸了摸下巴，“我知道季生以前是在鼎瑞国际的，那家公司那么厉害，大概以前季生在那家公司的时候是这么做的？”
放眼乐坛中，出ep多的组合也不少，甚至有些组合能一个月出一张ep，但那些ep质量大多口水歌为主，粉丝们听个乐呵，也算是自家偶像出产作品，大多公司也愿意这么做，毕竟能赚钱，一张ep赚的钱都能在出五张ep了。
在季生给他们制定了年度目标的时候，两人心里多少都有点儿奇怪，星天公司此前的确力捧的目标，非得今年拿到星唱奖最具份量的奖项。
他们俩生怕季生的作风完全是鼎瑞国际那样的做派，挥着鞭子催促他们往上爬，成功了就把他们当作摇钱树疯狂吸金，要是失败了就将他们雪藏或者丢到一边，继续培养一下。短期之内就要看到效果，一旦失败了也不会砸掉太多的成本。
这就是鼎瑞国际——这个在大陆最大的娱乐明星加工厂的做派。
泰铭“啪”得一下阖上笔记本，“我觉得星天公司的态度很好，相比起来，鼎瑞国际的风气更像是把艺人当作赚钱的工具，我不知道为什么陆总和云潇哥会这么放心他，具体可能还要再去问问看······”
“嘿嘿，当初也不知道是谁想要去鼎瑞国际来着。”蓝如世偷笑。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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