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要打她,但最终嗤笑一声:“江漫回来了。我知道。”
路柔不想纠缠什么,决定断干净,与姜人海不再相处。点头,说嗯。
他很快转身,说她喝醉了,明天再谈。眼光里有嫌恶。
这一刻,她也讨厌自己。
无意伤害他,继续,也要伤他。路柔心想这他妈算个什么事啊。又去喝酒,今天打算喝到麻痹。
趴在酒桌,想人要没了感情,真不知道是幸,还是蹇。
所以,怎么来这儿了?
看着换鞋的他,她瘫在地上。再环顾四周,装饰像是酒店。窗外还是夜晚。
声音干涩:“江漫?”
“车祸的记忆找回了?”他松了松领口。
锤锤头,她似是记起了:
喝醉,回家,却走到以前江漫住的地儿。
坐地上,她仰望那个窗口。以前就好期望江漫伸出那窗,往下看看她。现在人都没了。她狠狠踢了一下门。狗叫。猛地想起那是别人家,糟糕,撒腿就跑。
撞到人了。那人一下搂她入怀。
声音在她耳边好温柔:“我送你回去。”
“我不要你。“她推他。
他突然抱起她,让她双腿夹在腰上,呼吸在她颈间。
“那要谁?“
她醉乎乎,咬他脖子,声音凶巴巴:“我男朋友会送我。”
那声音一下冷淡了。“你男朋友在这。”
她继续咬,很重:“你才不是。我们分手一年了。你已经死了。“
“他有复活甲。”他按住她脑袋,声音宠溺。“别咬,很痒。”
“你干嘛又惹我?”她摸他脖子上那颗痣,突然一巴掌拍下去。他痛得双肩一抖。
酒意太浓,让她暂时忘了那些硬梆梆的恨。
只有娇意的怨了。“坏男人。”
到家了,爸妈出差。一翻皮包,再翻皮包,钥匙忘带了。慢慢,她抬起圆滚滚的眼:“江漫,钥匙。”
江漫:“嗯?”
“怎么没了?”像小猫一样可怜。
他目光静然:“今晚住我这儿吧。”
她沉默地看着他。
他清了嗓:“怕我对你做什么?”
“你个性无能能做什么。”她摇头,不屑。“估计怎么戴套都不知道,我看你也不敢。”
然后,就来了。
“对不起…”
十分恼她醉酒时的莽撞,努力撑起身:“江老师,我,我回去住。”
他站在不远,没有笑,脸色清清白白。
“既然是老师,那听我的话。你喝了酒,好好洗一下,然后睡觉,别想多的。”
她勾出一个苍白的笑:“我走了。”
江漫沉默地看她。整个人暗了几度。
“我叫人接我。”她拿起地上的包。
转身对着门:“谢谢了。”
“你真会折磨人。”他突然说。
路柔扭过脸,眼微微大:“我…”我?是我?这谁折磨谁?同意分开的不是你?搬走的不是你?就她?她能折磨到他?
江漫将外套斯文地挂在衣架上:“我知道你和他在谈恋爱。”
他:“我问一个问题。”
“唔。”她挑眉。
“和他做了没?”咬字清晰。
声调温和,像为发狂的情感踩下刹车。
她怔了下,说:“做没做,跟你没关系。”
按下门把手。“江老师,我走了。”
门安然不动。推了推。仍旧。
路柔忙转过身:“这门…”
“指纹解锁。”他向她走来。
她只好站原地等他解锁,低头。他走来了,很近。
下巴却突然被他掐住,猝不及防,身子被挤在墙上。
江漫整个人有着冷淡的温婉。“我问,你和姜人海做哪一步了。”
“我跟他亲了。你也看到。”她有意表示她无所谓。
他有一段冗长的静默。
“嗯。”
他取掉银框眼镜,扔在地上。
“我眼睛没瞎。”盯着她,冷淡的眼皮遮了一半。
她看到那双眼不再温柔,只有诡谲的冷意。在眼睛深处,似有一个欲望、野性、残酷、并不高贵的黑暗世界。
路柔立马颤抖了一下。身体收紧。
狼来了。江漫脸色平静,眼皮下却泄出一点漠然和嫌恶,手指像翻货物一样扯她的下唇瓣。
一边轻语,声线柔,淡淡阴郁。
你很享受他吻你?
江漫突然将腿挤进她双腿间。她被他强劲的男性力量怔得说不出话,声音干巴:啊…
他更挤着她,声音发狠了。“我问你呢。”
从没见过这样的江漫,令她声线战栗。“我…”
“吓到了?”他抬起她下颌。
“有,有点。”
就强吻下来了。
与以前清冷的克制不同,这一刻,他的吻燎烈、侵略、失控。被他完全夺去呼吸。她能尝到他嘴里的酒味。
江漫忍到现在,忍无可忍。一想到那画面,火滋滋作响。平静、稳事,全不在了。全是酸火,以及某些因为怒而产生的欲。
——很享受这种是吧?
男人一件丝质的白衬衫,天生丽质。吻她的中途,一边解开下方扣子,露出鲜嫩的腹肌,把她的手放在整齐的肌肉上。
她感觉到了跳动,心脏也极速一跳。他却引着她更往下。放在他因情绪而起了情欲的生理反应上。
睫毛落下来,声音沙哑:“我是个男人。有生殖器。”
此刻的江漫,这怎么是江漫。那么干净的一张脸。
声音更干了:“你,你说的分手后别纠缠…”
他亲她的脖子,“没说。”
“怎么没说?”
“你有证据?”
“……”
江漫的右手突然摸上她的胸部。
他无解地爱她这个身体部位,有时,会梦到。会疑惑怎么这么软…
呼吸粗了。
软到揉捏出各种形状,红着耳尖捏她的乳点,五指抓抓放放,身体更紧挨她。以缓解莫名的情潮。
另一只手蒙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他此刻的表情。
羞耻。
酒后的江漫,手劲很大,她意识到他带来的压迫很强烈,推不开,又被摩擦着,被他摸过的地方都在发热。他让她有了温情,绵软无力。
她想让喝醉的双方恢复清醒:“江漫,我有男朋友。”
他突然隔着衣服咬了她乳尖。
表情淡淡地阴沉,说买了套。一盒有十个。
“江漫,分手那天,我发誓。”她呆住。“要把你忘了…”
他一下拉开她裤子的拉链,隔着裤子往里摸着。
唇贴着她,声音沉到了底。
脸上有着漂亮的幽暗:
“忘?”
她被他猝不及防抱起,摔在大床上。这下,江漫一个字都不再说了。站在床边,看她惊慌失措。
她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看到他解上衣扣子的纤长手指,比弹奏时,更令人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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