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她不肯与他行房,他是积着一肚子骚火出门的,要是看上了什么漂亮戏子拿人泻火也不奇怪,他这样的身份,在外面定然像螃蟹一样横行无忌,想要谁就是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即便这个故事顺理成章,全无破绽,处处都说得通,曲鹞还是一厢情愿地认为龚忱应该是清白的,直觉令她难以相信他会做这种事。
疑虑烦恼间,小丫鬟来报少爷回府了。
来得正好,去问问他本人就知道了,曲鹞刚想起身,又坐了回去,在屋里说什么外间的丫鬟们都听得清清楚楚,这种龌龊事实在不好让别人知道,还是把他叫来花园里问吧,万一是真的……
万一是真的就在这里打死他!
“黍香,你去喊少爷过来,我亲自问他。”
“是……”
黍香犹犹豫豫起身,又苦着脸向曲鹞恳求:“小姐可千万别说是奴婢告诉您的,少爷不知为何一直很嫌恶我们两个从曲府来的丫鬟,之前已经为了我的事大发脾气,要是让他知道我嘴碎什么都和小姐说,就算不打死我也定要把我撵走的。”
“知道了,我不会告诉他的。”曲鹞挥挥手催她快去,“你们是我的丫鬟,轮不到他指手画脚打啊撵的。”
黍香心怀窃喜地去了,到了屋里没见到龚忱,净房却传出水声,心知必是男主人在沐浴。
她迟疑稍许,大着胆子走进了净房,他全身赤裸,正泡在浴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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