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夫妻俩终究面红耳赤大吵一架,龚忱脑袋也要炸了,最后发怒踢翻了椅子拂袖而去,不理混账老婆了。
他火气冲冲胡乱洗了把澡,心里烦躁至极,矿山附近流民越来越多,与旷工及当地百姓时有冲突,石综小小知县,一顿席面大肆铺张,还找女人勾引他,沉缙与他一唱一和,肯定已经捞了不少钱,所有的问题都被父亲龚肃羽说中,房山如此,别处肯定也是一样的。
最后结果只有一个:矿税收不足,治安却乱了。
这些破事已经很烦了,他知道曲鹞依恋他,怕她独寝寂寞孤单,无论如何也要在关城门前回来,哪怕费时费事也不愿留宿房山县衙,可回来了更烦,浑蛋鹞叽叽喳喳吵得他脑子疼。
不在乎,不在乎你问什么问,闻什么闻?!
等他洗完澡回到屋里时,曲鹞正抱膝坐在椅子上对着他送她的那块矿石垂泪。
“你要是想打我,下次不用踢椅子撒气,直接踢我好了,踢死我一了百了,大家清净。”她抽泣着,哀怨地说。
“对不起,是我脾气不好,我不想打你,我……我是想抱你的,鹞鹞。”
龚忱在她对面坐下,无奈凝视哭哭啼啼的烦人精。
“他们贪污矿银国资,想拉我一起下水,所用手段无非是钱财女色。我……我们龚家的男人,从来没有三心二意的,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
我有妻子,有家,她等不等我,我都会回到她身边,什么百合海棠,我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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