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玉像被施了法术般定定地看着他,不断吞咽,呼吸滞涩,眼中痴迷无处遁形,羞羞怯怯地僵持几息,终于大着胆子颤颤地腻声说:“求……求大人垂怜,玉儿愿为奴为婢侍奉大人。”
得来的却是龚忱不屑的嗤笑,他挺直身体嫌弃地远离照玉的脸,松开下巴满目鄙夷,背负双手冷声命令:“跪下!”
怀抱侥幸的照玉心凉了半截,失望地屈膝跪地,眼眶一红,咬着下唇泫然欲泣。
这副委屈凄楚的模样令龚忱想起家里整天张牙舞爪的那只,同样的表情在小奶糖脸上就可爱得不得了,哪怕他憋着一肚子火却骂不出半句重话,换成男人则令他几欲作呕。
“少在我面前来这一套,男人哭哭啼啼只会叫人反胃,做人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好。既然承则于你而言不过是个可以轻易舍弃的高枝冤大头,那之后该怎么做,你心里应该有数了吧?杜大人官拜四品,处尊居显,日后用心侍奉,少不了你的好处。”
“……是,照玉明白。”
给了糖再上鞭子,龚忱对这个娇弱如女子的男孩没半点怜惜,说话阴狠冷厉。
“我这人心肠好,今夜特意赏了你一条活路,你要是不喜欢,选死路我也不介意。龚家的人不是尔等下九流的优伶娈妓可以肖想的,就凭你方才那句话,能活着走出这个院子都是我慈悲。今后若再让我知道你与那个孽障有任何往来,哪怕一个媚眼一抹笑,呵呵,我就将你变成真女人,看看他要不要娶你。”
变成真女人……照玉一个哆嗦,慌忙磕头:“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滚!”
龚忱粗暴地打断他,对尖嗓子说话的男人已然厌烦至极。照玉抖抖索索从地上爬起来,弓着身体退出书房,由祗祺带着穿过游廊离开院子,好巧不巧,被路过月洞的黍香从内院瞧见了这个美少年一路红眼垂泪的模样。
刚才右手摸了男人脸,龚忱一阵恶心,立刻叫人端水给他净手,反反复复洗了好久,还是觉得难受,就想把这只手砍了,怎么办呢?
他不怀好意地回内院厢房找到曲鹞,闷声不响靠近她,拿右手在她背心重重抹了两把。
“啊!”曲鹞一惊,转身怒视他:“干嘛不出声吓人!放着好好的活人不做要当鬼。你摸我背做什么?”
“不做什么,鬼手脏了,借你身子擦擦手。”
说完又往老婆胸口用力摸了一下,“把脏东西都擦到你身上。”
“!!!浑蛋——”
曲鹞气得脸发青,低头拼命找前胸后背到底被擦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时又找不到,做坏事的人心情大好,笑吟吟地握握刚摁了酥乳掌心,这下总算干净了。
什么狗屁面有女容身无女体,没奶全白搭,幸好老婆只是不长个头,胸口两只白兔长势喜人,比新婚夜时又丰润些了。
“肥鹞是不是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