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遥哽了下,接着道,“和好吧,贺鸣,求求你了。”
他殷切期待地凝视着青年,又怕被对方拒绝似的,紧张得红了眼眶。
幸而贺鸣没让他的求和落空,“好啊,那你答应我一件事。”
别说一件事,只要贺鸣肯跟他和好如初,十件事江遥都能毫不犹豫地应承,他眼睛发亮,“我答应。”
“这么积极?”贺鸣眼里染上笑意,压低声音道,“先叫一声老公听听。”
江遥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继而两颊噌的滚烫,呆呆地啊了声。
贺鸣挑了挑眉,他长得漂亮,做这个动作带着点蛊人的邪气,“是真没听清还是假装没听清?”
在江遥的认知里,这样的称呼只有步入婚姻的伴侣才能喊出口,他羞得支支吾吾喊不出口,贺鸣却直勾勾地盯着他,有种誓不罢休的意味。
在如此直白的眼神里,江遥整个人都发起热来。
他咬了咬唇,脸红得滴血,尽管害羞,但想到他已经答应了贺鸣,最终还是垂着脑袋喊出口,声音细若蚊语,“老公……”
贺鸣略带不满道,“你不看着我,我怎么知道你在喊谁?”
江遥只好忍着羞赧抬起眼与贺鸣对视,低声又重复了一遍,“老公。”
热意从脚底板蔓延到脸上,江遥在贺鸣促狭的笑容中无所遁形,他把脸埋进被窝里,又探出羞怯的眼睛,嘟囔问,“能和好了吗?”
贺鸣这才笑着颔首。
江遥心口的一颗大石头终于落下,真心实意笑弯了眼。
还想多说,江母猛地拧开了门,江遥吓了一跳,将手机倒扣,错愕地看着母亲。
“都快开饭了还躲在房间干什么,赶快出来帮忙。”
江遥大气不敢出,连忙应声,等母亲走远了才敢重新和贺鸣小声说话,“我得挂了。”
两人腻腻歪歪又说了几句才挂断通话,江遥想到那个称呼,脸上热度未褪,含笑爬下床去厨房帮忙。
这个年与往常的每一个年都大同小异,并未有什么稀奇,只不过江遥不再主动去楼上找谢知谨而已。
相比江家还算热切的除夕夜,谢家略显愁云惨淡。
谢知谨年夜饭只吃了一半就难以下咽,服了药才见好转,谢母怕他闷坏了,带着他拎着年货到楼下拜年。
江遥只好充当陪客,两家人在客厅看春晚,他时不时打量谢知谨的侧脸,对方兴趣缺缺,周遭像是围了一层透明的墙,所有热闹都被隔绝。
江母看出谢知谨的冷淡,以为谢知谨是不爱看电视,就打发江遥带谢知谨到房间去玩,这在从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江遥却有点犹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