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遥突然觉得很难过,如同有一斤柠檬汁冲进了他的鼻腔里,眼睛也猛烈发酸。
他望着近在咫尺的贺鸣,对方眼睛灿若星子,涌动着显而易见的热意,他僵硬的四肢在这滚烫的灼热中逐渐软化。
正大光明地做恋人能做的事情,而不是偷偷摸摸地做所谓的朋友。
江遥主动仰头吻住了贺鸣,双臂也依恋地与对方相拥。
贺鸣的吻是甜的,综合了体内流淌的酸意,让他投入于这个热切的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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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谨,知谨。”
李维连着喊了两声,都没能得到谢知谨的回应。
比深重的夜色更浓郁的是谢知谨的神情,他目视前方,英挺的五官如同一张绷紧的面具,仿若只要一点风吹草动就能碎裂开来。
李维顺着他的视线往前看,见到了树下拥吻的两道身影,稍矮一点那个被抱着腰微微往上提,极度亲昵的姿势。
缠绵、缱绻。
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也能看得出两人吻得有多么难舍难分。
掌心贴着背部游走,被抚摸的那个半点没有要躲避的意思,而是温顺地承受着,单单靠着想象,都能感受到那股烫人的热意。
这样热烈的前戏,回去之后会发生什么都不出奇。
李维没有偷窥别人的嗜好,尴尬地错开目光,转眼一看,谢知谨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素白的手背血管爆起。
失恋会痛苦乃人之常情,冷傲如谢知谨也不能免俗,李维想安慰两句,却瞥见对方与平时如出一辙波澜不惊的眼神。
他一时拿不准谢知谨对江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态,还未开口,谢知谨已然慢悠悠地收回目光,冷着脸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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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遥和贺鸣确认关系后,两人就不太适合在同寝室的一张床上睡觉了,就算室友不介意,多多少少还是带了些引人遐想的空间,容易成为人后议论的对象。
贺鸣只在江遥的宿舍待到十一点多,走的时候室友都起哄让他留下来。
江遥面皮薄,被闹了个大红脸,在一片揶揄声中推着贺鸣往外走,嘴里念念有词,“他不在这里睡……”
咚的一声关了门,还能听见室友的笑声。
天气一冷,走廊上或煲电话粥或打游戏的学生骤减,江遥被冷风一吹,麻雀抖羽似的打了个寒颤,被调侃的热意也渐渐消退。
贺鸣温热的掌心捧住他的脸揉了揉,“真想留下来啊。”
江遥的脸被揉成各种形状,但很乖地没有躲,嘴微微撅着,含糊地说,“不可以。”
会被室友笑话的。
贺鸣低头啄了下江遥水润的唇,说,“下学期我们出去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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