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天夏清穹上层,崇廷执、钟廷执二人正坐于一处商量事机。
前几日,陈首执召聚诸廷执议事,说是近几年元夏屡屡反攻,虽都被他们反推了回去,却也不该一位防守,也当主动出击一次,让元夏方面有所顾及,无法再一味倾攻。
从战术上面来说这是对的。也确如陈首执所言,一次反击可以一定程度上遏制元夏的攻势,因为迟迟不动,纵然消耗元夏,可实际上消耗的也是他们自己,而元夏恰恰不怕消耗。
其以百倍之数耗你一数,也能将你耗尽,所以稍加阻碍,拖延下去才是正确的做法。
而他们两人也需要为此战提供一定的推算,毕竟元夏天序出现了缺裂,所以他们的推算之能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了。
推算下来之后,发现并无异常,眼下看并无异常。随后进行例行的内部推算。
只是这一算下来,却是感觉到,天夏下层所表现出来的气数似与以往有些不太一样,尽管很是微弱,可总体而言,却是有一种向上勃发之势。
钟廷执道:“我天夏之气数,与以往有些不同。”
崇廷执看了几眼,道:“奋扬勃兴,这是好事啊。”
钟廷执沉吟片刻,再是看了看,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妥。因为近来内外没有什么变化,没有道理下层就忽然气数抬升,就算涉及到到此番攻势,能取一点小胜,也不至于有此变化。
他唤了一名亲近弟子进来,问道:“近来下层可有什么值得留意的事机么?”
那弟子想了想,回道:“回禀老师,一切如常,并无有。”
钟廷执道:“你把这几年的传报都是拿来。”弟子道了一声是,片刻后,就将有关下层一枚枚玉简递上。
钟廷执接过扫了一眼,须臾就将这传报全数看过,见上面果然没有什么异常,要说有什么不同的,那就是近来闭关的人似是多了些。
这倒也不奇,因为此番攻势定在半载之后,恰好是元夏一年轮转之期前面,这个时候先是调息准备也是应该的。
崇廷执见他沉思,道:“钟道兄,会不会变化来自元夏那边?”
钟廷执摇头道:“一年轮转之期未至,至少还有半载,便有变化,也不会应在眼下。”
崇廷执颌首,他想了想,又道:“会否此事应在其他世域?近来那些世域中也是人才辈出,特别是那奉界,大半载断绝后,如今再是牵连,却已是两百多载过去。
据闻此界之中我天夏之道大兴,想来也是因为前番被元夏创击,痛定思痛,故才改弦易辙。此界早有根基,如今入我天夏阵中,我天夏岂得气数不增?”
钟廷执觉得崇廷执说得有些道理,可他没有妄下结论,又关照弟子将诸世域的消息都是送了过来供他查阅。
崇廷执道:“钟道兄倒是小心。”
钟廷执道:“我等负责查看界内外的气机,不得不慎。”
待他看罢之后,发现崇廷执说得不错,诸世域皆是处于上升之期,而三十余界域都是如此,也难免天夏气数勃发了。
他道:“这件事纵然对天夏有益,也不能忽略,况且真正缘由是否在此,还难以拿定,我当亲是报于首执知晓。”
崇廷执道:“也好,稳妥一些总是无错。究竟是利是弊,面上难辨,还待再看。”
钟廷执于是从道宫中出来,亲自往云海深处而来,待经过通禀,便入内见到了陈首执,见礼过后,便将自己推算得来的情形告知,并附赠了一份自己与崇廷执一同推算的呈书。
陈首执接过呈书,沉声道:“知道了,劳烦钟廷执了,再有什么变化可来及时报我。”
钟廷执应下,稽首一礼,便就退去。
陈首执拿过呈报,看了几眼,直接收了起来。他当然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只是目前他能压住,时日延续太长却也是可能问题,现在只能等着上面快着发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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