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司议沉声道:“情形不对,全司议,我等必须再取至少两件宝器出来,不然等天夏另一件宝器破毁了灵空蜂翼后回来,我等必是处于极大劣势。”
全司议凝声回答道:“要是这么做,天序这边恐怕就有更大破绽,无法维护完满,到时场中变数尤为增多,这局面可未必我等所愿看见。”
每次取下宝器,天序都要重新排布调和的,若是不讲究这些,现在取下一件宝器,短时内或还没有问题,时间一长,必生变乱,而要是一下取走两件,天道则定会趁势反压过来。
过司议却是语声坚定道:“不得不如此,否则局面难稳,哪怕有些许漏洞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击退了天夏,任何漏洞都可弥补,若是天夏继续攻击下去,恐怕我们的损失将会越来越大。”
全司议沉吟片刻,道:“好,我这就与过司议一同拟书,送去上三世那处,让他们尽快做出决断。”
两殿这边意见一致,立刻传书去了上三世。
雍道人得悉了两人意思,关键时刻也是有决断的,知道此刻必须要有所取舍,要是不尽快弥补漏洞,被推倒了一角,那么就是一层层崩塌了。
尽管事后可能麻烦很大,可是当下确保在宝器对抗上不若下风才是最重要的。故他也是迅速同意了此举,并在书信上面附名。
不过即便取拿宝器,却也没那么快,所以只能期望天夏的宝器能够回转的慢一些了。
而与此同时,张御正沉浸在了一片尘水之中,重重压力向他挤压而来,像是要把他压迫到无边深处。
他站在里面不动,任由此水上得身来,并没有丝毫慌张。
最早命印分身被卷席入其中,通过大道之印冥冥之中传来的感应,他便已经感觉到,此水并不是将人直接破杀的。
他此刻越是抵抗,那么遭受到的反制就越大,反而是不去抵抗,顺其自然,此水只会维持此刻的压力,而这却可能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
若是实在解决不了的话,他可以用大道之印进行抵抗,借此以脱身,或者直接崩散假身,只是宝衣在身,不到必要,他是不会这么做的。并且他也觉得,自己若真是这么选择,下回再遇到此水,恐就将失去对抗之力。
他意念一转,脚下云芝玉台升起一道灵光,绕转周身,这并非是抗拒,而是维持此身命机。
同时他双眸之中有神光放出,却是借助大道目印观察着这片尘水,此水奇异无比,看到出也是上境之器,内中则存有一种令人捉摸不定的玄妙意味。
他待看了下来,却是若有所思。
他感觉这东西并不是用来困人的,至少不是单纯用来如此做的,若是功行足够,修道人倒是可以借助此物进行修行。
不过若有失机,可能就会被困于此。
便是求全修道人,世身一旦在此崩散,下一回依旧会是落在这里,而且将会面对更为强大的水力。
所以失败一次,若有办法的话,就要尽可能想办法出去了,否则再是失机的话,除非有人能你解脱,那么凭自身之力恐怕是无法做到此事了。
可是同样,你若是能与之对抗,此水会随着你法力的一点点消磨之间逐渐增长力量,因为求全修道人心光法力无尽,要是你能跟得上此水的压制,那么迟早是能达至极限,并从中解脱出来的。
而且他感觉到,此水其实是无主之物,而这水力的推动,是根据一个人法力心光来生出相应力量的,对于每一个人都是不同的,所以若是完成此事,到得最后,说不定能降伏此水,进而成为其之御主。
这东西无疑是上境大能所炼,上境大能的东西,他也知道不是那么好拿的,你收了去,说不定就落了承负。
不过这可是战阵之上,既然送到了他的面前,此刻又困住了他,便是取拿了去,也是理直气壮,再说待到来日,他未必不能亲自去往对方面前了结承负。
想到这里,他也是心思沉静下来,用心光缓缓抵消水力。
至于外面的事,自有武廷执操持,而他即便在这里,也能通过训天道章随时随地知悉的外面之事,若有什么不妥,他会想办法试着出去。
不过那样遭遇的抵抗将是最大,恐也会遇到不可测的结果,所以还是选择消炼更为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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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