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把希望都寄托在薄道人那里,自己也是在搜集这些修道外药,前些时日收到北方一些玄修同道的传讯,北方烈王地界上有两个旧玉坑,那里有“檀玉”存在,并且已经寻过去了,要是一切顺利,那么这几日就当送过来了。
天外宿靑派中,看守经藏的那位道人拿出金郅行交托给他的那卷经卷,往前方一递,道:“掌教,东西就在这里,请掌教过目。”
他的面前是一个外表二十余岁,形貌俊洒的青衣道人,他凭空将经卷拿了过来,凌空一指,此物便在面前徐徐展开。
在他眼中,卷上开始是一片流光,可随即流光之中似乎隐现有文字,只是时断时续,不过随着他深入观望,逐渐稳固下来。
他言道:“这只是半卷。”
那道人道:“据金道友所言,还书还有上卷,或可能还有第三卷批注。”
青衣道人叹道:“这应当师兄、师伯他们当初所留下的东西。”
那道人听了,顿时有些愕然,据他所知,前掌教只收了掌教一个弟子,什么时候又有一位师兄了?
青衣道人看了看他,挥袖道:“你先下去吧。”
那道人道了声是,退了出来,忍不住向门口一条盘踞在殿顶上玉螭龙问道:“掌教还有一个师兄么?”
那玉螭龙一摆尾,笑道:“我服侍老爷千二百年了,可从没听说过他有什么师兄。”
那道人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便转身走了。
青衣道人在殿中把二人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他叹了一声,有些事情门中所有人都忘记了,只有他还记得,不过他还能记得多久呢?
他在香炉之前沉思了许久,关照童子道:“去把金道友请来。”童子应命而去,过了一会儿,就道:“金上尊已到殿外。”
青衣道人道:“请他进来吧。”
少顷、金郅行走到了殿中,对他执有一个道礼,道:“祝掌教有礼。”
祝道人点头道:“金道友请坐。”待金郅行坐下,他拿过那份经卷,道:“我已听守藏说过原委了,金道友能够望见其上文字?”
金郅行看了一眼,道:“不错,金某有一个法门,能够望见其上载录。”
祝道人道:“可能诵与我知?”
金郅行自无不可,内容他早已记下,当下当着这位之位默诵了一遍。
祝道人听完之后,不觉点头,道:“有劳金道友了。”他又道:“我欲拜托道友一事。”也不待金郅行开口,他拿出了一封信札,送递过来,“这封书件,道友请且收好。”
而就在他如此做时,忽然间,整个大殿却是剧烈摇晃了起来,金郅行微微一惊,看了眼上方,又看向对面,见祝道人却是面不改色,只是看着他,他不由问道:“敢问祝掌教,不知这是何物?”
祝道人神情平静道:“道友可以不取。”
金郅行想了想,还是伸手拿了过来,随着这书信拿到手中,大殿晃动更是剧烈,更听得各种挤压碰撞之声,好似随时要倾塌一般。
祝道人神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道:“道友且请保留着此书件,回去之后莫要拆开,待得合适时机再观。”
金郅行道:“何谓合适时机?”
祝道人道:“道友到时自会知道的。”
金郅行点了点头。而在这时,他发现大殿已然不再晃动了。
祝道人则道:“金道友,今后我门中各种上乘功法载录,你都可观览,只是不要随意外传便可。”
金郅行应了下来,他自忖自己方才做了一个正确选择,虽然这位祝掌教是在利用他做什么,可是能完成张御交代之事才是第一要务,其他都不重要,道:“若是祝正教再无交代了,那金某这便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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