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司机看起来普普通通,很不起眼,穿着也很朴素,带着一顶灰色的小帽,态度很恭敬,“先生,从这里到伦敦还有很远的路程。”
“呃……是的。”丹尼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他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出租车,大概是从郊区开回来的,轮胎上还有着污泥。
“我刚送走了一位客人。”司机露出了一个和气的笑容,“现在是正往回走,如果去伦敦,刚好顺路。”
在魔法和出租车这两个选项之间,丹尼犹豫了一下,最后在好心的出租车司机善意的微笑下,他选择了出租车。
于是,他拉开了车门,背着双肩包规规矩矩的坐了进去,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徒步旅行归来的大学生,“那就麻烦您了,第欧根尼俱乐部,谢谢。”
“第欧根尼?哦,我知道那。”司机回复了一句,启动了车,“听说那里有很多大人物。”
丹尼笑了笑,“我对伦敦不太熟,只是过去找人。”
“伦敦的天气总是这么阴沉沉的,最近下雨,路也不好走。”老司机先轻声抱怨了几句,又随口聊着天问,“听您的口音,是美国人?”
“呃,是的,我的口音很明显?”丹尼眨眨眼,似乎很好奇的样子。
“并不是,只是我对这个很敏感。您知道的,作为出租车司机,我经常会接到很多国外的游客,他们通常来自世界的各种地方。一般这个时候,猜测他们来自哪里,是我的业余爱好。”司机转过头,冲他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这真有趣。”丹尼回了一个友善的笑,轻轻的附和着回答。
“您是来英国探亲的吗?”也许是旅途太过漫长无趣,老司机十分有兴致的继续问着。
“不是,我父亲是英国人,他前不久过世了,临终前的遗愿是让我回英国看看。”
丹尼没什么警惕心的回答着,“其实,我觉得没什么必要。因为,我已经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美国人了……当然,并不是我对英国有什么看法。只是,您应该能理解,我生于美国,长于美国,所以……”
“我明白的,孩子。”这位年纪比较大的司机,似乎也被勾起了一抹温情,他神色和蔼的宽慰着乘客说,“你尽可以把这当成一场旅行。事实上,没有任何一个老父亲舍得为难自己的儿子。他也许只是很简单的想让你来到他曾经生活过的祖国,替他走一走,看一看而已。”
“您说得对。”丹尼轻轻的回答。
他的眼睛静静的望着车窗外面,因为车开的很快,一排排景物迅速的倒退着,就像已经逝去的回忆一样,而人的目光,总是望着前面的。
“这一次,我会认真的去看一看的,看看我父亲出生和成长的地方。然后,我大概不会再来这里了。”
“这可说不好,也许等到你想离开的时候,会舍不得离开呢。”老司机很高兴的冲他眨眨眼说,“英国可是个很美丽的国家,也有很多漂亮的姑娘,你会喜欢它的。”
丹尼一下子笑了起来,“也许。”
老司机似乎还想继续说点什么,他一边平稳的开着车,一边若有所思的抬头去打量这个外地来乘客。
突然,他从后视镜里注意到对方打了一个哈欠,露出了困倦的表情,不由得停下了话语,温和的建议着说,“孩子,你其实可以在后面先睡一下,接下来的路程还比较长,到了地方,我再叫醒你。”
“谢谢您,我还真有点累了呢。”丹尼客气的笑了笑,并没有推拒对方善意的关心,他歪了歪身子,依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
漫长的飞机旅程,以及后来从机场幻影移行到这边郊区拍摄一些视频片段,他的确是折腾的有点累了。
而且,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养足了精神,因为一会儿要见的麦考夫福尔摩斯先生,那可不是一位好应付的上司。
出租车飞快的行驶着,老司机不再说话,他的眼睛紧紧的望着道路的前方,抓着方向盘的手指轻微的颤动着。
英国,苏格兰场。
“该死的,这个月第三起‘自杀’案件了!”雷斯垂德探长的头很疼,“这很不寻常。外面的媒体还在虎视眈眈,如果我们仍然没有什么措施的话,后果可想而知。”
“可我们能采取什么措施,探长?死者都是自杀,□□是他们自己服下的。”一位看起来十分干练精明的女警官用一种很是讽刺的语调回答着。
“莎莉多纳万警官。那不是请求,而是命令。”好脾气的雷斯垂德探长无疑被下属毫不客气的说法激怒了。
他皱着眉头,快速又严厉的开口,“三起案子,一样的药物,死者都没有自杀的动机,尸体同样出现在人烟稀少的地方。现在,你告诉我,这是自杀应该出现的问题吗?”
女警官哑口无言,她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那头海藻一样的长发,“那我们怎么办?再次向那个怪胎求助吗?”
雷斯垂德探长沉默了一下,半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如果自杀案件继续发生,而我们还是一筹不展,那么,只能如此。”
莎莉多纳万警官露出了一个愤愤的表情,然而,她无计可施。
“安德森那边怎么样?有没有新发现?”
“应该没有什么新发现,无论检查多少次,都是自杀。”
“糟糕透了。”探长露出了一个无比郁闷的表情。
与此同时,坐在出租车,刚刚来到英国的丹尼也在不久后,发出了和探长一样的感叹:“糟糕透了。”
“到地方了,孩子。”
出租车平稳的停靠在了一个废旧的建筑工地前,老司机带着和蔼的笑容叫醒了在后座熟睡的外地乘客。
“这是哪?麦考夫破产了吗?第欧根尼俱乐部怎么变得这么荒凉?”丹尼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望着四周,一时间有点回不过神。
“因为,这不是第欧根尼俱乐部。”老司机似乎觉得他的迷糊十分有趣,颇为好心亲的放纵着他。
“那这是哪?”丹尼的脑子渐渐清醒过来。
他坐直了身子,略想了一下,皱着眉问道,“你把我拉到这里,是想多要车费吗?也许,我该在回国之后,跟大家讨论一下伦敦出租车司机的道德底限究竟有多低。”
“不不不,我不需要钱。”老司机急忙摇手,他微笑着说,“我只是想带你来这儿看看。”
“这究竟是哪?”丹尼开始觉得不好起来,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体质似乎终于变得开始像个‘穿越者’了——传说中的事故体质?
“荒废的建筑工地……生命中的最后一站地……孩子,你可以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称呼。”老司机用手端正了一下胸前挂着的出租车司机的证件,面带笑容的说。
“该死。”
自己脑海中的不祥预感成真,丹尼觉得十分无奈。
“现在,下车吧,孩子,我不想对你太粗暴。”老司机对着丹尼举起了□□,他像一个年迈的长辈一样,温和的开口,“生与死,我会给你选择的权利……放心吧,孩子。让我们一起来面对。”
☆、第8章
第八章巫师们的日常生活——宴会(上)
在度过了几天的阴云密布后,终于难得的迎来了一个晴天。
在远离喧嚣的威尔特郡,马尔福庄园正忙碌的准备着晚上的一场舞会。
马尔福夫人——纳西莎,正一边绾着头发,一边指挥着家养小精灵们将她晚上要穿的礼服熨平,同时再次把那些已经擦过的瓷器擦的更加锃光瓦亮。
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查看着每一个缝隙角落,确保万无一失。
她抬手拉开窗帘,让金色的太阳光照射进来,显得室内温暖明亮,而紫色的墙纸和奢华的大吊灯又让这份明亮多了一种名为上流社会的华贵。
透过窗户望出去,还能看见占地很广的大花园,无数娇艳的花朵在魔法的作用下,不分时节的盛开,花香扑鼻;又有几只羽毛艳丽的孔雀在高昂着头,在草地上悠闲自在的漫步,时不时就开屏炫耀一下……
一切的一切,都是无比的安详美丽,完美无缺。
事实上,对于一个家庭的女主人来说,再没有比‘看到家里每一件事务都井井有条’更值得高兴的事了。
“亲爱的,只是一个简单的小聚会,你大可不必这么过分的认真。”
卢修斯懒洋洋的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沙发前的长桌上有着还没撤下去的咖啡杯和一叠还没有看完的信件、报纸。
“卢修斯,这可是今年马尔福庄园的第一场舞会。”纳西莎不赞同的回复着,“虽然只是个小聚会,但假如不摆出个样子来,外面的那帮居心叵测的混蛋们,搞不好真以为我们家在那个人倒台后就没落了。”
“好吧,你是对的。”卢修斯继续低头看信,他瞟了一眼桌子上的信,挑出了一个信封造型很是别致,字体妩媚的信拆开,“哦,茜茜,今晚的舞会,扎比尼夫人来不了了。”
“发生什么事了?”
“他的丈夫又去世了。”
“……真遗憾。”
“的确。”
“这是第几任了?”
“第五……第六?我记不太清楚了。”
“算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没错。”
“布雷斯那个可怜的孩子,那么小就没了爸爸。对了,他几岁了”
“唔……似乎和小龙同岁。”
差一刻十一点时,一个家养小精灵突然出现在了客厅里,灯泡大的眼睛怯生生的望着马尔福夫妇,用尖细的嗓音问:“主人们什么时候用午餐?”
卢修斯低头看了看记事本,“再过一小时吧,今天晚一点吃。另外,把酒窖里那瓶香槟和樱桃白兰地拿出来,和这封信……等下我就写完,一起让金雕寄给扎比尼夫人。”他一边提笔写着信,一边吩咐着,“茜茜,你要不要也写一封?”
“当然,可怜的扎比尼夫人。”
纳西莎点头,坐在了卢修斯的旁边,拿过一张带着香气的信纸,用羽毛笔熟练的写出了一串漂亮的花体字,当然内容什么的,大概是一堆读起来‘漂亮’但实际上空无一物的外交辞令。
而且,大家心知肚明,‘可怜的’扎比尼夫人,今天应该会收到许多这样内容大同小异的安(套)慰(话)信。
“对了,小布莱克什么时间到?”
“我告诉他,下午三点,晚宴时间在五点。你知道的,卢修斯。”纳西莎略皱了一下眉毛,迟疑了一下,才高傲的昂起头回答,“美国那种下等人聚集的地方,可没什么贵族。我真担心他今晚上给我们丢脸。所以,特地叫他早一点到,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好及时纠正。”
“亲爱的,你做事总是妥帖的。”卢修斯满意又矜持的微笑着,半侧过身,亲吻了一下纳西莎的脸颊。
这时,二楼的婴儿房里,德拉克睡醒后的大哭声突然响起。
夫妻俩对视了一眼,纳西莎率先走向楼梯。卢修斯拿着魔杖将长桌上的文件清理一空后,又将适才写好的信交给家养小精灵,确保没有什么漏下的事务后,这才快步走向妻儿所在的方向。
同一时间,丹尼布莱克终于历尽辛苦的站在了第欧根尼俱乐部的台阶上。
这是一间很古怪的俱乐部。在俱乐部里,所有会员不允许互相交谈。
据说是因为伦敦里的许多人,有的生性羞怯,有的愤世嫉俗,他们不愿与人为伍,可是他们并不反对到舒适的地方坐坐,看看最新的期刊。
于是,为了这个目的,第欧根尼俱乐部便诞生了,它接纳了城里最孤僻和最不爱交际的人。除了在会客室,所有人绝对不准许交谈,如果犯规三次,引起俱乐部委员会的注意,谈话者就会被开除。
这间俱乐部的发起人正是‘自称仅仅是一名政府小职员’的麦考夫福尔摩斯先生。
也就是丹尼布莱克此次来英国的顶头上司。
通过纸笔,丹尼成功的让接待处的服务生带着他来到了这间俱乐部唯一一间允许人发出声音的会客室里。
“你看起来有点狼狈。”坐在一把靠椅里的麦考夫福尔摩斯肯定的说,他最近甜点吃的有点过多,身材略有发福,但眉宇间依然显示出一种威严的神色,灰色的眼眸深沉又机警,抿起的嘴唇也显得果敢,视线更是敏锐而充满了洞察力。
他上下打量着丹尼,忽然开口,“伦敦郊区的空气还不错吧?你应该拍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他停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了一个近似于讥嘲的弧度,“不过……你最近的运气看起来似乎很差。”
“你怎么知道我去了郊区?呃……等等,不用告诉我了。”丹尼一脸震惊的脱口而出后,但很快又懊恼的用手捂住脑袋。
之前糟糕的出租车事件,让他忍不住在这个人面前走神了。
幸运的是,他很快就想起眼前的这位先生的特异之处。
有了福尔摩斯这个神奇的姓氏,无论他不经意间说出了什么真相,都不觉得奇怪了。
“抢劫……不……应该是更糟的事情。”麦考夫福尔摩斯没有理会他,继续注视着他思考,很快,在下一刻,他就得出了结论,“看来你最近和连环杀手很有缘分。”
“没错,英国的治安败坏到如此程度,你应该感觉忧心。”丹尼放下抱住脑袋的手,没有丝毫犹豫的反讽了回去。
“那是苏格兰场的事情,不归我管。”麦考夫挑起眉毛,调侃着笑说,“我还以为你会争做好市民的把凶手送入警察局,而不是耍些小把戏逃之夭夭。”
“正如你所说,那是fbi……不,苏格兰场的事,和我也没关系。”丹尼撇嘴,“而且,面对黑黝黝的枪口,我一个无辜平民,实在提不起反抗的勇气。还有,我那不是小把戏,是魔法。”
“瞬间移动?”
“不,幻影移行。”
“好吧。”麦考夫似乎对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趣,或许他聪明的脑袋已经把事情想的清楚明白,但他一向对于无聊的事情缺乏去亲自验证的好奇心,所以,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句,就拉开了话题,“你的贵族姐姐什么时候带你进入魔法界?”
“是堂姐。”丹尼布莱克下意识的纠正了一句,“下午三点,她邀请我参加今天的一个晚宴。”
“晚宴?”麦考夫抬起头,目光忘向丹尼的牛仔裤、白t恤以及双肩包……
“你的意思是打算就这样,直接过去参加晚宴?”
“没错。”
麦考夫沉默了一下,忍不住略挑了一下眉毛,为那位马尔福夫人默哀,“三点的确是个合适的时间,不过我建议你早到一会儿,免得给你的堂姐增加负担。”
“负担?”丹尼疑惑不解的重复这两个字。
但麦考夫无意给他解释,只是自顾自的说,“目前没有命令给你,但是,我需要你帮我带来巫师界的一切情报。记住,是一切!经济发展水平、教育水平、政治文化,以及魔法最大的杀伤力程度等等,最重要的一点……”他神色郑重又严厉的吐出了两个字:“土地。”
“土地?”丹尼傻乎乎的重复着,“那是什么鬼?”
“我要知道这群黑户究竟违法占据了我国多少国土。”
“喂……我只是一个人……难道你让我自己去丈量吗?”
“想想办法!想想办法!”麦考夫用手杖敲了敲地板,不耐烦的样子,“查阅典籍,找找你们巫师的政府去咨询,总之,我只要结果。”
“还是说,你办不到?”他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个假笑,威胁意味十足,一副‘办不到就去死’的表情。
“当然……好吧,你是老板,你说了算。”丹尼沮丧的耷拉下脑袋,愁眉苦脸起来。
☆、第9章
第九章巫师们的日常生活——宴会(中)
“我对英国的第一印象——挺糟糕的!但为了拍摄巫师贵族的宴会,总要有人牺牲一下……比如我现在身上穿的这一件,就是巫师们的惯常服饰——巫师袍……大家可以仔细看一看,金丝银边,还有家徽……”
丹尼独自一人在换衣室里,乍看是在自言自语的说话。
然而实际上,他正敬业的对着一个钢笔形状的针孔摄像机说话(据说是什么cia研发人员的最新力作,防水防摔,终生保修——前提是你能找到那些被政府秘密保护起来的技术宅们)。
其实,这种录像是可以事后配音的,但有的时候,丹尼尔总是克制不了自己想要吐槽和碎碎念的欲/望。
反正现在周围也没有人,就算有人,也只会以为他在自言自语,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他并不是一个谨慎细致的特工,也万分讨厌受到伪装和约束的生活。这也是最开始,他非常反感这个任务的原因。
所以,他干脆在更衣室,‘自言自语’的说了个痛快。
包括之前‘纳西莎无奈嫌弃的眼神’和卢修斯含沙射影‘我记得布莱克家的家徽一向都是威风的魔犬,什么时候变成了麻瓜界温和无害的贵宾’的讽刺。
“拜托,马尔福的家徽上也不是孔雀啊!”丹尼尔只敢在背后这样回应着。
然后,‘人在屋檐下’的丹尼尔还是听从了自家堂姐‘善意’的告诫。
他有些别扭的扯了扯自己那身,纳西莎特地为他准备的黑色巫师袍。
把‘纳西莎看见他牛仔裤加白t恤以及双肩包后,那濒临崩溃的神情’丢到了脑后。
这套巫师袍乍看是普通的黑色,但袖口和袍边都用上好的金丝线来收边,十分华贵。
尤其是细节设计,腰部,肩部都无比服贴,衬得人非常挺拔。
这不是那些统一订购的普通巫师袍,穿上去乍看一样,实则松松垮垮,毫无版型。
有经验的贵族往往通过一件巫师袍,就能轻而易举的分辨出什么是贵族,什么是平民。
巫师袍上头还有布莱克家族的族徽——黑色,两星之间山形为主体,一剑为基础,两条魔法犬在两边呈跃立状。
不知道纳西莎用了什么材质和魔纹做的这个家徽。
图案静止站立的时候看不出来,但在走动的时候,却栩栩如生。尤其是剑两边的两条跃立状态的狗,随着巫师袍的飞扬,威风赫赫的张开了嘴巴,隐隐露出一嘴獠牙。
“这个家徽据说是我家祖传……说实话,我不太喜欢狗,感觉不太威风,听说格兰芬多的象征物是狮子,那个一定很酷……不过,没办法,家徽是布莱克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该埋进土里的传统啊传统……”
他收起发泄够了的负面情绪,俏皮的在镜头前挑挑眉毛,笑容灿烂的咧出一排小白牙。
美国的好些妹子们就是热爱他这样没心没肺又阳光灿烂的笑容,她们觉得‘魔法师布莱克’简直是所有真人秀明星中最让人心动的一位了。
丹尼尔为此沾沾自喜。
并且,他丝毫没什么隐藏意识,一直致力于把‘伟大’的巫师家族——布莱克介绍给观众们。
只不过,大部分美国观众都认为,那只是个‘喜欢把自己叫做巫师’的魔术师家族。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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