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霁,就是那驸马
若是从前,她肯定也会鄙夷这么淫荡不知羞耻的自己,可是现在她却不得不接受这样的她。
云琅神情自若,牵着她的手走进屋子后将她扶坐到床上,耐心地替她擦起了手上的水渍,李棠溪故作不经意地将眼睛转开,云琅像是没感觉到一样,依旧专心致志地擦拭着。
“棠儿,你今年才十八岁。”
“嗯。”李棠溪依旧不看她,“十六岁亡国,十七岁生子,我今年才十八岁,却像是过完一辈子了。”
“棠儿,你还年轻啊。”云琅好听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叹息,“你现在这个年纪,就拒绝旁人走进你心里,以后长长的一辈子,你该怎么熬啊。”
“云哥哥,我不觉得难熬,也不觉得苦,”李棠溪轻轻笑了起来,看着云琅神情坦然,“其实,你,卫烨,卫霁我都曾真心实意地喜欢过,只是时过境迁,卫霁因我而死,我实在是…放不下。云哥哥,不必再劝说于我,我现在…很知足。”
“但棠儿,假若卫霁没死呢?”
李棠溪定定看向云琅,清澈的眼珠里却有一种近乎偏执的认真:“你说什么?”
云琅深深吸了一口气:“棠儿,我知道你从未有一刻忘记过卫霁,你之所以来到沧国边界,也是因为想见他,你不相信他不在了。若不是沧国不让大盛人入内,你早就去找他了。”
“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李棠溪声音轻轻颤抖着。
“沧国郡主前几日大婚,驸马出身未知,英毅非凡…卫霁,就是那驸马。”
云琅明显感觉到手中李棠溪的手指一僵,女子的眼眸依旧平静:“他…娶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