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这才微微展颜,却也还是瞪了曹墨一眼。男人垂眸看着她,有那么一刻,他可能就会失去这个小女人了,现在想来心脏依旧被揪扯得疼痛。
”…..瑶瑶,你怪我吗?”
若不是他的疏忽,芸娘就不会有机会对她下手,甚而至之,若不是他念着以前的情分把芸娘留在身边,之后的事情根本也不会发生。
在他的心里,芸娘虽然寡言,但一直是个和善的女人。他万万没有想到,十年的时光中她竟然异变成了如此模样。
草原上的鞑子信仰长生天,他们的萨满会供奉一种邪玉。说得神秘,其实这邪玉就是在玉籽中灌注一种特殊的药物,若是长时间佩戴,人便会中毒而亡。
后来这邪物传到宫中,便有一些后妃用来争宠。曹墨没想到芸娘竟然有一块,想来是她出逃时带出来的。更丧心病狂的是,她竟然把邪玉送给了幼菡,要借着幼菡的手暗害瑶姬。
幼菡还是个孩童,假若邪玉一直没有被发现,首当其冲受害的是瑶姬腹中胎儿,其次就是幼菡。可幼菡…是她的亲生女儿。
”…幼菡的生父是戾太子,”见少女摇了摇头,曹墨有些艰涩地道,
“她是戾太子的遗腹子,当年戾太子自戕,太子妃自焚,临死前,太子妃命人把有孕在身的芸娘送出去,想保下太子最后一点骨血。原本他们打算投奔太子妃娘家,没想到林家也出了事,后来兜兜转转,芸娘带着孩子一个人找到了我,那时候…我…”
那时候的曹墨,不,卫悯,已经顶替了另一个人的身份。
祖籍甘州的曹寿确有其人,他是卫悯的亲兵,在保护卫悯逃亡的途中不幸病逝。卫悯将他的骨灰送回家乡,五年没有回乡,曹寿的亲人早已全部去世,卫悯便以曹寿的身份留在了甘州。
其后西北大旱,百姓流离失所,卫悯跟着同乡离开甘州,到来漕河边上,之后便是外界都已知晓的事情了。
”我将名字改为曹墨,是因我年幼时乳名唤作墨哥儿。”
这一个”墨”字,大概便是曹墨对过去最后的纪念。他没有想过做回卫悯,即便是在三年前卫家平了反,这个念头也没有丝毫改变。
不留恋,是因为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
一直以来对幼菡的冷淡,约莫是一种迁怒罢。她是戾太子的女儿,若没有戾太子为引,卫家也不会有那样一场天大的祸事。
可这么多年芸娘一直不肯认幼菡,曹墨始终不明白。一开始她的理由是自己无夫,若是认了幼菡对孩子名声不好,不如让她做曹墨的女儿。后来她成了曹墨的姨娘,却也还是对幼菡冷淡依旧。
现在想来,她或许对幼菡也是怨怪的,联想到她做的那些阴毒之事,曹墨叹了口气:“幼菡虽是她女儿,对此毫不知情……”
“我知道,”瑶姬笑着打断他,“难道你以为我会迁怒于幼菡?”她挤了挤眼,“我可不像某人这般糊涂。”
曹墨被她说中错处,不免有些恼羞成怒,又听她道:“这次我和幼菡能逃过一劫,还要多谢苏将军,若不是他认出那玉有问题,哼,某人还不知要几时才发现得了。”
这下捅了马蜂窝,被指责的某人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在腿上:“苏将军……这么说,瑶瑶很感激他?”
他话语中酸溜溜的意味实在太明显,瑶姬哪听不出来?不由好笑,心道这人吃飞醋都吃到人家苏将军头上去了,真是莫名其妙,口中却道:“那是自然,若不是苏家在守孝,我还得上门去感谢一番才是。”
知道她是故意的,奈何曹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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