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说了。”瑶姬打断他,记得前晚她给他揉鸡巴的事,却不记得昨天他们在河边,她被他肏干的事,她想到方才行思也是说“昨晚”,可这个“昨晚”,难道不是前天晚上?
她心中又惊又疑,继续道:“你之前是不是打算杀我。”
行思一愣,他此番南下的目的按理来说是不能泄露的,可眼下他对瑶姬做了那种事,咬一咬牙,遂道:“贫僧是接到院主诏令,南下缉捕檀越,至于将檀越送到通明院后,院中会如何处置檀越,贫僧并不知晓。”
可昨天他分明说的是,“你成功了,我决定不杀你”。
此前的种种异样在这一刻俨然得到了最好的解释,突如其来的侵犯,被遗忘的记忆,明明是同一个人,却在不同的时刻,表现出截然不同的面貌。
她看着眼前跪伏于地的男人,察觉到她的目光,他抬起头,一双黑瞳澄澈平和,哪来的分毫幽深冰冷,不会有错了,这和尚——
是个精分。
破阵子9
一瞬间,瑶姬的脑海中转过干般思绪,她垂下眼帘,掩去眸底惊疑,再抬起头来,依旧满面愤懑。
“送我去通明院哼,左不过是要我性命,难不成你能否认”
行思哑然,他虽少履尘世,更是从未杀过生,可他那些同门都是什么做派,他一清二楚。
自道门覆灭后,由于佛门有匡扶社稷之功,当初佛门被道门打压了数万年的局面一夕之间骤然翻转。民众们不再笃信道家三尊,转而向佛祖一舒虔诚之心,为数众多的散修更是削尖了脑袋想拜入佛门之中,纵是剃度受戒也在所不惜。
师门的繁盛自然是他乐见到的,可理所当然的,繁盛也带来了良莠不齐。原本佛门在通明院的统领下尚算整肃,可佛修越来越多,通过朝廷允许后,新成立的佛家门派也如雨后春笋不停地冒出来。
这其中,真正一心向佛之人屈指可数,更多的都不过是趋奉于名利,因着佛门如日中天,而想从中分一杯羹。
所以他们没有虔诚,更不会守戒,为了缉捕文书上的几块灵石,就可以对已经没有反抗之力的道门遗族赶尽杀
这样的人,如何能自称是佛门弟子,如何有颜面对着佛祖叩首。行思不懂,也不愿与他们一般,可他区区一人,如何与这天下大势抗衡,更不用说他也无法违抗师门命令,明知瑶姬一旦被带回赭,可能就要身死道消,他还是将这无辜之人打伤,现在更是玷辱了瑶姬的清白。
她之前说,“世间俱已遍地污糟,纵你出淤泥不染叉如何他人看来不是遗世独立,是不合时宜。”
因着这份不合时宜,他曾经无数次怀疑过自己,在所有人都已沦落苦海之时,自己一人坚持守戒又有1可用。所以他妥协了,离开了通明院,南下抓人。
可今时今日,纵是不合时宜,他也再不想违背本心。
”你走罢,”他平静地说,“我不会再抓你。”
“你……”瑶姬吃了一惊,她有九成把握肯定行思神魂有异,他的体内存在着两个人格,一个是慈悲为怀的傻和尚,一个是昨天那神秘人,而傻和尚的人格显然不知情。此时出现在她面前的既然是傻和尚,她便打定主意,假作不知道此事,利用傻和尚的愧疚脱身。
算盘打得精,没想到行思这么容易就决定放她走,所以她下意识问道:”放了我,你怎么回去复命”
“自然是领受刑殿处罚,”既然已下定决心,行思便再没有倒可犹疑,他坚定地道,“此次院中只派了贫僧一人来缉捕檀越,那些兵士是在本地借调的,檀越离开后,贫僧会再拖延—段时间,待返回东都,檀越应该已经到了天水源,届时便再无危及眭命之虞。”
天水源乃是天子为残存下来的道门修士划定的一块土地,自愿进入天水源者,便再不会受灭道令制约,同时也终身不能离开此地。
她想了想,虽然她不会去天水源,但行思都坦言至此了,她当然不会再啰嗦。
”好,”少女点了点头,“我承你的情,至于昨晚的
分卷阅读511
分卷阅读5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