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养不教父之过,生出这么个畜牲,父母罪恶滔天,在自己儿子糟践了这么多人后还一心包庇,用权势把受害者压下,这种人不配为人父母。
他今天是替天行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还有你爸,逃的税款怎么也够蹲几年牢了,你们父子俩要运气好没准还能在一个监狱,不在一块也没事,我会托关系让你的狱友们多关心关心你们父子。”
许姜弋收回手枪,枪口沾上的唾液在他衣服上擦干净,站起身睥睨地上的人:“哪有死这么简单,你们一家都得好好活着供我随时消遣。”
打蛇打七寸,谁能想到作恶多端的周时扬是个大孝子,许姜弋这一击正中对方软肋,瞧瞧地上的人,他进来时还条疯狗一样叫唤,现在不就跟滩烂泥似的软在地上了。
外面警铃声呜呜渐近,他一只脚踩上对方的手掌研磨,“周时扬,你爸妈现在指不定肠子都悔青了,没在娘胎里把你弄死,生出你个祸害,害完别人又害亲爹妈。”
地上的人出气多进气少,他最后重重地踩一脚,“现在知道自己有多恶心了吧,我要是你,一定爬起来撞墙而死,哪有脸活下去。”
说完转身离开,得了消息的警察紧接着到来,不费吹灰之力抓获近期全国人民口诛笔伐的犯罪嫌疑人。
下回来家里吃饭吧
许姜弋用冷水洗了把脸,处理干净身上的血迹,两手举到鼻子边嗅了嗅,确定闻不到味道后才上车。
这种血淋淋的事他悄悄办了就好,不用让林泷知道。
他没有往回家的路线开,车子绕到一家包子铺附近,之前送过林泷和那个小胖子,地址都还记得。
他在路边的停车位锁了车,天气寒冷,下午三点多,店里没什么人,帮工的服务员也还没上班,只留了一个人在看店。
黄一安坐在收银台后拨弄电脑,幼儿园的元旦晚会黄觉要上台表演节目,他在帮他找背景乐,门帘被掀起的声音传来,他习惯性地喊一声:“吃什么?”
说完后起身看向来人,眼神微动,面上是一贯的温和,“找个地方坐下,看看菜单上想吃什么。”
许姜弋第一次正真意义上地跟黄一安见面,以前都是悄悄地观察他跟林泷在一起暗自吃飞醋。
他现在的身份是客人,可他羞愧到抬不起头来,说话的音量都低了很多,“随便吧。”
这就是个最麻烦的菜单,开饭店的不怕你要吃出花儿来,就怕随便,许姜弋说完后觉得不妥正要改口,黄一安笑了笑,从收银台后出来往后厨走,“要放辣吗?”
在铜川买吃食,十个老板九个会问你要不要放辣,许姜弋点头,“可以的。”
他跟在黄一安后面,后者跛着脚走得很慢,可许姜弋不敢催他,他甚至不敢盯着他的腿看,一直低着头,匆匆暼一眼急忙收回视线,不知怎的就想起那一年,他跟林泷还没谈恋爱,他从政教处出来后站在教学楼的走廊上,远远看到篮球场上的林泷,一个男生在教她投篮。
他投篮的身姿很好看,他当时羡慕嫉妒死了。
可是,如果可以的话,许姜弋现在最想看到的就是那年的画面能够重现。
为此他可以用自己的一条腿换。
他愿意的。
许姜弋挑了张靠里的桌子坐下,很快一碗水饺端了上来,附带一叠小菜一碟生煎,黄一安招待了句慢用,走回收银台继续忙着找背景乐。
时间过得真快,元旦晚会结束就是2019了。
饺子碗冒着热气,许姜弋先夹了个生煎,咬住生煎皮的一角,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