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全是鱼知鸢写下的霸王条款,末尾处还特特留了个齐霂按压指纹的空,又着人拿了朱砂沾在齐霂手上,十分脸不红心不跳地哄骗他。
“我写了这么多,都是在说你往日里对我有多好,要陛下可万万不能再驳了你。为表诚心,还留了份保证书给陛下瞧瞧,所以这保证书的印你盖还是不盖?倘若不盖,大抵……”
还不待她将话说完,齐霂就着急忙慌地将印盖了上去,生怕鱼知鸢反悔似地又盖了好几下,“鸢宝应了我,便不能再悔了。”
齐霂好不容易将鱼知鸢照顾妥帖,令她松了口,才得了再嫁于他的消息,他如何能不珍惜。几年前被他抱在怀里的小崽子都能跑能跳了,他这爹爹还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说来也是气短。
鱼知鸢满意地收回了霸王条款,当即就命人去裱起来摆在内寝,又着人誊写了几份,分别藏在了好几个地方,这样也不怕齐霂酒醒后再耍赖不认账。
她雀跃的轻哼了几首歌,无情地转身抛下齐霂就准备去寻她家小崽子,还未来得及跨过门槛,纤腰倏地被人拦腰抱起,一下子天昏地转倒在了软塌上。
醉酒的男人眯了眯眼,拿着意欲不明的危险眼神扫了她片刻,才哑着嗓子开口,“鸢宝可是对为夫不满?三日才允为夫亲热一次,当真要这般狠心?”
“你装醉骗我?”鱼知鸢惊诧地睁圆了眸子,带着些许慌乱和羞恼,一双手在齐霂胸前推拒着。
“起先是真醉了,醒酒汤散了不少酒意。见鸢宝写得正酣,便也没忍心扰了你,旁得倒也无甚,只这亲热一条,三日委实久了些。”齐霂低头准确地抓住鱼知鸢的粉唇,放在唇齿间亲昵地含吮。
虽是散了不少酒意,鱼知鸢还是被他吻得浑身都盈了一层酒味,熏得她也隐隐微醺,脑子不大清明。
“如何久了?我还未年老色衰,怕不是就得整日里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好几次闹闹吵着要寻我,我脖子上那一圈的印,你要我如何同他解释,你个老色痞,你不知廉耻也罢了,休要拉着我同流合污。”
鱼知鸢隔三差五就要拿这事耍耍小性子,齐霂早便熟悉了流程,先是伏低做小地将人哄得展了笑,一双手再是有些不老实的拣着鱼知鸢的敏感点戳弄。
直将她弄得身子瘫软在床榻上,双眼含着春意,软若无骨地手搭着他的后脖颈才作罢。
“还是你醉酒时乖些。”鱼知鸢哼了一声。此时有些后悔自己不应该在齐霂酒醒之前,就那么便宜了他。
齐霂挑了挑眉,俯身咬在她小巧的耳垂上,低磁的嗓音带着惑人的缱绻:“鸢宝,为夫醉了。”
无耻!流氓!委实不要脸!
鱼知鸢面红耳赤,双手软软的推拒着齐霂,嘴里倒是有劲的嚷嚷道:“你怎么这般没皮没脸,这话也说得出口,莫不是将我当了傻子?”
“归宁那日,鸢宝酒醉被为夫哄得……”齐霂顿了顿,省略了后面的意思又开口道,“现如今为夫醉了,鸢宝舍得不欺负回来?”
鱼知鸢咬了咬牙,暗道好一个狗男人,当真是把她吃得死死的,晓得她在这事上最受不得激将还偏要激将她。
“那你须得真喝醉了酒才行!”鱼知鸢紧紧抓住机会,监督着齐霂接二连三地灌了好几坛子,确认他醉了,才偷偷打了手势,让暗卫架了辆马车在后门处等着。
既然归宁时齐霂是那般哄骗她的,她今日就得依样画葫芦也哄骗回来。况且男人喝醉了酒,可不会真的酒后乱性,小说里都是骗人的罢了,总之这趟鱼知鸢笃定自己必不会吃了亏。
她窃笑了几下,坐上了马车,被她灌醉的齐霂也由着暗卫扶了上来乖巧得坐在一侧。
马蹄声踢嗒踢嗒的在青石板砖上响起,鱼知鸢瞥了一眼就算是醉了也没有乱了仪态的齐霂,心下暗道:“看姑奶奶不把你这个人面禽兽整治的服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