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宝还要喝酒,大郎不允,鸢宝便压着大郎……唔唔……”鱼知鸢不等他说完,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将他未尽的话语都捂进唇腔内。
她满面绯红,耳尖都悄然红了一点,光是这只言片语,就足够臊人,偏这傻子说得一本正经,让她更加无颜面对。心里无比唾弃自己的那点子色心,喝醉了酒还不忘将一个傻子这样那样的欺负,当真是罪过。
齐霂眉角眼梢沾着笑,瞧着鱼知鸢垂首娇羞的模样,逗弄她的心思擒着愉悦在胸腔里漾了一圈。他敛了眸,舌尖探出唇齿,在她潮湿的掌心舔了舔,吓得她慌忙收回手,小猫儿一样一下子钻入了衾被中似是想欲盖拟彰。
“鸢宝?”他轻拍了拍衾被。
“小姐?”鱼知鸢正想说些什么好让齐霂自觉滚下床榻,让她一个人静静,散散浑身这烫人的温度,还未出口就听到门后轻扣的声响。
她闷在被子里,应了声:“诶?”圆圆得了响,又道:“小姐,方才王嬷嬷传了话来,老太太要您醒了去她那边请个安。”
“嗯,知道啦。”老太太是个顶和善的人,这趟约莫并非只是唤她去请安这么简单,看来她这个混吃等死的咸鱼还得在定国侯府装得矜持稳重些。
鱼知鸢卷着被子在床榻上滚了几滚,探出一双绷紧的玉足,在齐霂的小腿上踢了几下:“快起来呀,奶奶喊我呢。”
她等了许久都没听见什么声响,而身旁的人却依然在,她又羞耻着不敢探出头,只得伸出脚丫在齐霂腿上再轻轻踢了几下,好让这人识点趣,给她腾个位置。
却不料,脚丫子一旦脱离了衾被的保护,就被某人的大掌一把握住,囚在掌中。某人五指收拢轻捏了捏,薄茧的指腹也在她脚心留下一股战栗。她红着脸在他掌中挣扎着胡乱踢弄,脚趾蜷缩着,既嚣张又胆小,委实有趣。
齐霂压着唇角的笑,兴奋道:“鸢宝是在同大郎玩闹吗?”见她继续埋在被中不言语,他又道:“想来是昨夜大郎没让鸢宝玩得尽心,莫非鸢宝是存了气,这才……”
“停!打住!不许胡说!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小孩子家家的,不许学坏!”鱼知鸢似是被戳到了点,当即跳脱出了衾被,佯做跋扈得指着齐霂,巴掌大的小脸上是堪比胭脂的红,双眸湿漉漉得,嗔怒的一眼都能教人酥软了半截身子。
“鸢宝……”齐霂沉了脸色,努了努嘴,可怜兮兮得样子,似乎一点也没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鱼知鸢也不大好同他解释洞房这事的玩闹同旁的玩闹有着偌大的区别。
这一切只怪成亲当晚,她的鬼迷心窍和见色起意,让她昧着良心哄骗无知傻子,洞房是件好玩的事。
“我,我……奶奶寻我有事,我去请安了,你自己随便找个地方玩去吧,多找几个小厮陪着,莫将自己摔了,晓不晓得?”鱼知鸢偏过头,迅速囫囵套了件衣裳,穿着鞋子就要走,绕过屏风前还不忘叮嘱齐霂,着实是操了一把老婆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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