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当着她的面抽烟,单善欲开口骂人,才察觉喉咙干哑,嗓音嘶哑断断续续地唤他:“混…蛋…水……”
这人陪床做得太不着调,是要渴死她吗。
陆敛暼过去一眼,站立不动,不慌不忙地抽完一根烟才去给她倒水,喂她喝时水还洒到了病服上。
喂她喝过水,他走回窗户边,又点了根烟。
喝了水润喉,她弱弱地骂道:“老混蛋…谁让你抽烟…还有…你这是什么表情……”
惯常的一副死人脸。
“我没死…你不该喜极而泣吗……”
她说死时,他突然蹙眉,目光利箭一样嗖嗖地朝她射过来,语气沉冷:“为了他,你命都不要了?”
她四肢平放仰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头顶的节能灯,沉默几秒后眨了眨眼,问道:“他人呢?”
“没死。”
“……”
她问的是这个意思吗?
不过听到他人没事,单善还是松口气放下心来。
“那个人,为什么…攻击他……”
靳瑄不是那种会跟人结仇的性子。
陆敛站在窗户边抽烟,跟没听到似的不搭理她,一脸冷漠。
见此,她暂不纠结上个问题,虚弱地呻吟:“好饿……”
“想吃肉……想吃大餐……”
“叔叔…哥哥…陆总…善善饿……”
等她吃饱喝足,爬起来就把他的烟缴了。
他依然不做声,似乎忘了指间夹着的烟,静止不动地站立片刻后,忽然摁灭烟头摔门出了病房。
约莫十多分钟后,门被推开,护工提着个食盒进来,一直到她喝完一碗白粥,又喝完一碗海带汤,他都没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