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刀的是个中年男人,匕首刺进了她的腹部,红色的血从她身体里流出,她如同被抽走了气体的娃娃冲他无力地笑,虚虚喊了声“阿瑄”便往地上倒去。
感觉身体被一个怀抱接住,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喊她,接着便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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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父母的死,单善一直后悔,当初如果不那么任性,也许父母就能逃过一劫。
她一直喜欢拉小提琴,相对应地就热衷于听提琴家们的演奏会,单伯尧为了激励她在高考前夕再冲刺一把,就给她买了她喜欢的提琴家的演奏会门票,地点在维也纳,时间是刚刚好是高考完后,那会她正好考完一身轻松,顺便当毕业旅行了。
“爸爸到时候应该有空闲,需不需要我和你妈妈陪你一块儿去?”
单善记得,单伯尧当时是这么问的,她摇了摇头,面颊染上酡红:“有人陪我去。”
单伯尧看她的表情就知道陪她去的是谁,摇头笑了笑,嘱咐她:“出门在外乖一点,都听阿瑄的。”
她两手捂脸降温,娇气地应答:“知道啦。”
高考结束后两天,她跟靳瑄坐上了飞维也纳的班机,他们听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小提琴演奏会,正要出发去下一站,便接到了单伯尧夫妇出车祸的消息。
她的父母死了。
他们死在去找长女的路上。
两人这些年来从未放弃寻找丢失的长女,听到又有个地方出现了跟大女儿特征相像的人,行李没收就连夜赶了过去。
那地方是个偏远的地界,彼时又是深夜,车子开在一条两边都是峭壁的崎岖山路上,一路全是小心落石的警示标语。
好巧不巧的,车子经过半山腰时忽有石头落下来,开车的司机猛打方向盘扭拐向另一边,那是一截没有护栏的狭窄山路,车子滚落山崖跌进河里,当场车毁人亡。
她赶回来时,只摸到父母冰冷的尸体。
谁也想不到,出发前他们惯常的叮嘱,竟然就是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