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过一阵,心里舒坦不少,单善斜靠着椅背看他发动汽车,语气平平地说:“你嫌弃我。”
他转过头来:“什么?”
她指着肿起的半边脸,控诉道:“你嫌我丑。”
所以就随便亲了一下敷衍了事,跟在床上时激烈的热吻相比,刚才简直就是蜻蜓点水。
他皱了皱眉:“现在做?”
怎么扯到这个,单善夹紧双腿拒绝:“……不做。”
“那就闭嘴。”
她顿时垮了脸,撇嘴抱怨:“呵,凶我。”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一僵,伸胳膊摸了摸她的头。
“不丑。”
她一扬眉,傲娇地哼出声,这才满意了。
她面朝着窗外,车子驶上主路走了几分钟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是去哪儿啊?”
这条不是回家的路。
他淡淡地答:“去趟城北,有事。”
“吴家?”
“嗯。”
她愣愣地点头,几秒后想起来,问道:“吴星雪是不是在家里?”
吴星雪,吴风棠唯一的孙子,不出意外也是吴家将来的继承人。
“嗯。”
听到肯定的答案,单善不由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满脸嫌弃。
陆敛不解:“你们不是初中同学?”
单善点头,应了声“嗯”。
岂止是同学,还当过一个学期的同桌。
她摆了摆手:“反正我跟这厮聊不来。”
在自恋这方面,如果说单善是那朵水仙花,那吴星雪就是那只花孔雀,俗话说同性相斥,两个人同窗三年就没对盘过,而她之所以对这个多年不联系的同学印象深刻,源于临近毕业时发生的一件事。
那厮竟然跟她表白,简直让人大跌眼镜。
每每想起这一茬,单善总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世界太魔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