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误以为他是一个讲理的人。
对方敢怒不敢言:“你……”
陆敛也不想再与她多言,说:“少自讨没趣,没有下次了。”
这时只听外面传来一声痛苦的哀嚎,把单成拖出去扔到门口,两个保镖返回客厅立在周照身后,只等一声令下再拖下一个人。
周照询问他们:“两位自己走出去吗?要我们帮一把的话粗暴之处请见谅。”
她活到这岁数,少有这么被人下面子时,几欲气绝又开始撒泼:“什么世道了还有你们这样的人?简直蛮横不讲理!”
她指着陆敛身前面无表情的单善:“还有你!吃里爬外!胳膊肘往外拐!对得起你爸吗!”
单善讥讽地笑:“这句话该我问你们,你们对得起我爸吗?他把你们一个个当家人,你们又是怎么回报他的,从始至终你们都没把我和我妈当一家人,惦记的只是我家的钱。”
她无所谓了:“人在做天在看,狼心狗肺总归要遭报应的,谁逃得掉呢。”
她意有所指,骂过瘾后脸藏到他怀里,陆敛挥了挥手,两个保镖上前各架住一人往门口推,她奶奶又是嚎哭又是痛骂,陆敛吩咐一旁的周照:“先别送回家,带去刷个嘴。”
“是。”
得了命令,周照跟着出了门去,客厅里还剩下一对父子,靳瑄依旧靠墙不语,靳百川上前,摇头叹息:“陆先生大可不必如此,伯母有些话是过份了点,但善善跟他们终究是亲人,闹成这样他们的关系只会越来越疏远,伯尧在天之灵想必也不愿见到这个结果。”
“是吗?”
陆敛垂目看她:“你觉得呢?”
单善暗自掐紧手心,答非所问:“我累了。”
“嗯。”
陆敛牵着她一只手腕,朝靳百川颔首:“不送。”
这般明显的赶人,靳百川默了一瞬,和颜悦色地点头,笑着说:“善善,叔叔先走了,下周公司开董事会,你有空尽量过来。”
她身心俱疲,勉强打起精神扯出个笑脸:“不了,我去也听不懂,还是交给明白人吧。”
这两年通广但凡开董事会,她都是委托陆敛替她参加。
“有靳叔叔坐镇,我只要负责数钱就好。”
模样略显调皮,靳百川摇头一笑,喊一旁的靳瑄:“走了,回家。”
“嗯。”
他淡淡地应声,敛着眉目侧脸瘦削,迈步自二人身前经过时,抬脸看她,视线相撞,她迅速地扭头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