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背着包包到了门口,手心向上,笑嘻嘻地向他伸出手。
“做什么?”陈文轩看看她伸过来的手皱眉,难道是要自己牵着她?——不可能。她是19岁不是9岁。
“姐夫,你给我把钥匙。”周晚陪着笑,“我不上课的时候就过来找你玩啊。”
反正她就要赖着他,破坏他的桃花运——她先进来住着,姐夫总不至于带女人回家来。
以前姐姐在的时候,她和姐夫接触不多——这几天她发现姐夫其实很重感情,还记着姐姐,连带着对她这个小姨子也比较宽
容——那就怪不得她要得寸进尺,顺着杆子往上爬了。
陈文轩皱眉看着她,也不说话。
周晚面上笑嘻嘻,心里已经做好了被姐夫再骂一顿的准备了——反正这几天也骂的够多了。
可姐夫看了她一会儿,叹了一口气,打开门口的鞋柜,取了一把钥匙给她,只是叮嘱,“别去我衣柜乱翻。”
“知道了。”周晚这回真的开心了,这才叫得偿所愿呐。
14.登堂入室
14.
周晚回了宿舍,躺床上,把钥匙拿出来晃啊晃。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她又摸了摸嘴。
姐夫那天晚上亲了她——舌头好痛。又想起姐夫解她的扣子,周晚红着脸打了个寒颤握紧了衣领,那时姐夫身上的气息好可
怕——
好可怕。
男人原来是这么吓人的吗?
周五。
酒桌终于散了。陈文轩婉拒了供应商“换个地方再来一场”的邀请,坐上了家里司机开来的车。
“陈先生,是回淮河路还是回宅子?”司机很有礼貌。宅子是父母家,淮河路是他现在独居的地方。
他闭目想了想,“淮河路。”
成年的儿子不需要再和父母住一起了——他们家固定是周二晚餐聚会。虽然周雨走后家里有让他搬回去住,可是他还是宁愿
自己独居,免得父母看见自己越看越发愁。
愁什么?
当然是愁婚事了——他们这样的家庭,儿子又是俊朗帅气,愿意嫁进来的女孩不少。发愁的是儿子态度不积极。前几个月总
是说周雨才刚走,不想这么快谈;最近好不容易点头去相了几次亲,也说对方不适合。家里人都道他是还没走出来——毕竟
和周雨是七八年的感情。
可他到底已经31了。
司机把车稳稳地停在车库。陈文轩下了车,拿卡刷了电梯,又用钥匙打开了门——眼前景象让他一愣。
屋里灯光大亮,电视开着,正在放着新闻重播。
“国家主—喻正日前慰问双旦元勋——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大力发展科技——”
厅里还弥漫着鸡汤的香味。开门的声音惊动了沙发上的人,她站起来看看,笑着喊他,“姐夫你回来啦!”
原来是周晚——他想起自己给了她钥匙。来了也没给他提前说声,也可能发了微信自己没来得及看。陈文轩站在门口想。
周晚跑过来给他拿拖鞋,“姐夫你回来得刚刚好,鸡汤刚炖好呢——明早我们吃鸡汤面好不好呀?”
陈文轩走进客厅,感觉自己对这套房子有点陌生。茶几上堆了水果和零食,饭桌上是她的晚餐,沙发上是她的背包——恍然
间他有种回到了以前那边那套房子的错觉。
那里曾经也和这里一样,总是这样充满了生活气息,后来——
“姐夫你几点起床啊?”周晚还在旁边问。
他看了她一眼,一边说“十点”一边转身走向卧室。路过隔壁房间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周晚不知道背了多少衣服过来,在
床上摆了满满一摊。
这个小姨子——
他想起什么似的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