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弱弱地说,琬宜抿了口咖啡,温柔地笑: 叁w点点siTe “所以得辞掉你啊。”
“还有你们两个。”
她看向负责打扫卫生的两个妇女,语气失望:“我吩咐过跟叶天澜有关的东西都要清理干净,今早却在洗漱台上看到一根他的头发,你们做事也太马虎了。”
“至于你呢。”
琬宜的目光上下打量另一个瘦高的厨师,面无表情淡淡地说:“也没什么,就是看不惯你。”
此刻的她就像个任性的女王,并且拥有任性的资本,看不惯谁就踢走谁,叶天澜都死了,她偶尔放肆下还要跟以前一样征求他意见不成。
瘦高的厨师不肯走,跪在地上给她磕头:“太太,太太您让我留下来吧,我保证什么都不会说的。”
另外三个人也跟着连声保证,直把琬宜逗得忍俊不禁,“你们能说出来些什么,嘴巴长在你们身上,我还能封了你们的口不成。”
她把咖啡杯放回茶几上,点支女士烟夹在指间抽了一口,突然冷下脸来:“好了,别给脸不要脸,拿上钱赶快走,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这几个人都是叶天澜招来的,琬宜不想再看到任何会让她联想起叶天澜的东西。
四个佣人面面相觑,皆露出惴惴不安的神色,再次保证一定三缄其口后各拿一个信封离开。
打发走他们四个,偌大的三层别墅就剩琬宜一个人,她乐得逍遥自在,中饭点了份麻辣香锅,念书时最喜欢吃的东西,自从嫁给叶天澜后就再没碰过,如今再尝竟然味同嚼蜡,琬宜勉强吃了几口就放了筷子。
一定是近些年跟着叶天澜吃惯了山珍海味的缘故,导致她的味觉不知不觉就变了。
人心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琬宜把剩下的饭菜打包好扔进垃圾桶中,上楼继续睡觉,好歹守了一个星期的丧,她得把失去的睡眠补回来。
可睡得并不安稳,莫名其妙梦到了她跟叶天澜结婚的场景,那天下着小雨,几十辆叫得出名号的豪车来她家楼下接亲,邻居们都笑呵呵地说她命好,靠一张脸就嫁进豪门当少奶奶。
琬宜记得清楚,她那天穿着大红色的秀禾服,泪水模糊弄花了脸上的新娘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妈妈也哭,父亲早回避去了一边。
场景一转换成她和叶天澜在证婚人面前宣誓,证婚人先问的叶天澜,他信誓旦旦地说我愿意,
证婚人又问谢琬宜,她当时情绪已经冷静下来了,动了动唇正要回我愿意,面前人却陡然变成了他儿子叶青玄。
琬宜猛地睁开眼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