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里知道绪方奏自己其实就是很会穿衣服的一个男生,他做什么都有自己的风格,像今天身上的运动外套,配上这一身看起来就非常不错,怎么看都可以给人一种帅气又可靠的感觉。
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为了照顾她的想法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但是总的来说,被他夸了绘里还是觉得非常高兴。
“谢谢你。”绘里难得少女心了一次,她莫名觉得两人久别重逢的生疏被微妙的调和,时间仿佛又跳回到了过去的光景。
当时她真是觉得这个姓绪方的男孩子帅的一塌糊涂,总在想着,自己未来要是能够成为他的绪方太太那该有多好。
“不用谢我,是真的很漂亮。”他见绘里收拾好了,于是便红着脸起身准备离开,路过绘里身边时,绘里突然伸手,轻轻抓住了他的胳膊。
“……为什么你还和以前一样温柔?”
此时的气氛微妙到了一定的境界,绪方奏的喉结上下滚动吞咽了一下,他的指尖在微颤,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或许这才是两人真正久别重逢的场景,他们一个被长时间的霸凌折磨到了自卑内向,一个木讷又不善于沟通情感,几乎快要将双方原本对对方所包含的感情给假装忽略了。
“绘里……抱歉,我,我……让你一个人被孤立被霸凌……真的抱歉。”
他的眼里终于暴露出了痛苦,或许每次见面时,绪方奏表现出来的平静都经过他独自在深夜里漫长的加工。
对一个内心充满正义感与责任感的人来说,让一个十分信任他、对他抱有期待、甚至希望能够在未来成为他妻子的女孩再次坠入地狱,可以说是他人生到此为止经历过的最大的失败。
他不喜欢绘里吗?
……不。
不如说,正是因为总会回忆起她当年那双在雨中哭着向他求助的眼睛,所以他才会一直都没有办法交女朋友。
很久以前,她曾经拎着装满空塑料瓶的塑料袋,带着满身的伤痕与他一起坐在草坪上,用卑微到快要哭出来的语气,小声说:我要是可以当小奏的妻子就好了。
当年的他并没有发现……这是一道枷锁。
是她早在多年以前,就牢牢地在他身上铐上了厚重的枷锁,只要她一天过的不好,他就没有办法安心的再也不去管她。
尽管他知道……现在的她,心里大概还爱着另一个她不想去爱、更加不该去爱的男人。
大概……就在这时,绘里突然松开了他的胳膊,一只手慢慢的顺着他的手臂线条扶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也攀上了他的腰。
她踮起脚,闭上眼睛,双唇微张,触到了他的唇。
这吻技充满了少女的单纯,可是初尝情事后,她却又总是不自觉的带了一点意味不明的挑逗,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拥抱的越来越紧,而主动权也早已被绪方奏从她手里拿去。
他紧紧的扣着她的腰,两人的心跳速度快的惊人。本该早就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