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里跟着他一起去了绪方宁宁家,眼下这种情况,大家也都心知肚明的知道绘里一定是把一切都想起来了。
宁宁没有马上就询问绘里在那之后究竟又经历了什么,她很敏感的注意到了绘里神经质的眼神与肢体动作,所以只是沉默地为她清理出了以前给助手住的房子,让她一个人在那里面安静的休息。
绘里只歇了一晚,就爬起来开始给她做起了家务,双方现在毫无联系,没有羁绊也就代表了对方并不存在照顾她的义务,对于人情冷暖这方面的东西,她向来比谁都要更明白。
所以即使宁宁强烈要求她不要伤还没好就这么操劳,她也完全不听,只是一味地说自己没关系。
最后还是宁宁叫来了绪方奏,两人这才强制性的把她按回了房间里,劝了她老半天,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帮这帮那的,明显是对自己的处境毫无安全感。
绘里过来的两周后,一天深夜绪方宁宁半夜被饿醒,她趿拉着拖鞋去厨房找方便面吃,突然看见绘里房间的门没有关紧。
她走到门边去看了一眼,惊出了一身冷汗,房间里没人,而绘里正赤着脚站在阳台边低头望着楼下,下面就是高高的五楼。
在绘里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突然被绪方宁宁勾住了腰,然后直接被她给抱到了房间里。
“你要吓死我。”绪方宁宁吓得肚子都不饿了,她捂着自己的肚皮,大口呼吸着,压低嗓音训斥着绘里。
而绘里从呆滞中回过了神,摇头说道:“我只是睡不着,想看看夜景。”
“这里的夜景有什么可看的,到处都是房子。”
“那不是房子,那些亮着灯的地方都是家呀。”
绪方宁宁一时没有接上来话,她沉默了许久,安抚地伸手摸了摸绘里消瘦的肩膀。
“宁宁姐,我想出去找一份工作,然后早点从你这里搬出去。”
“为什么,不是说好要当我的助手吗?”
“是这样没错,可是现在我的水平完全达不到标准。我不能在这里蒙混着过日子,我可以白天来你这里学习,晚上再出去打一份工。”
“……绘里,其实你真的不必这样,我们家,就是说……我们家其实还挺有钱的,根本不会在意是否多招待了一个客人。”
绘里温顺地点了点头,她思索了一会言语,开口说道:“我知道,但我要当你的助手,不是客人。”
绪方宁宁与她四目相对了很久,两人都没打断这个难得理智而又充满情感的坦诚相待,最后绪方宁宁点头,找到了一个比较合适的解决方案。
“这样吧,绘里,我们都互相退一步,白天你还是得正常去上学,放学之后,一三五来我这里学习绘画,二四的时间给你,周六周日白天来我这里画画,只要不出紧急情况,比如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