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六儿坐在桌前听他说完这些,谁道却未发作,面上很是平静,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六儿。”郑荀唤了她声。
庞六儿并没什么反应,让他喊了两声才回头来瞧他:“嗯。”
“六儿,你不信我?”郑荀看她的反应,但觉一颗心渐落了下去。
小妇人又咬了口面前的羊肉,连忙道:“荀哥,不是不信,我知道呢,你在没在外乱来,这事我不是最清楚么,你每天都回内衙,又要得……以前听翠花她们说,男人要在外偷腥了,回家都提不起劲呢。”
郑荀几乎日日都要个两三次,也就晓得她有身孕这些天才缓了,哪里是像在外面打野食。
庞六儿一番话虽然糙,却说得通透,完全信任他,又很是识大体的样子,郑荀看着她的脸,丝毫笑不出来。
小妇人油水不进,她笑看着他,还叫他尝尝面前的菜:“说来人家掌柜也是无妄之灾了,生生叫你给唬了回。”
郑荀险些呕出血来,他总不至于问庞六儿为何不掀了桌子,臭骂他一顿罢。
若真这样,许郑大人心里还能舒服些。
偏偏小妇人什么都不说,连昨儿个吴文锦跑到她面前的事都没有听她提一句。
郑荀按捺下心思,心道她如今已又跟自己成了亲,肚子里又揣着个孩子,他们两个总归要过一辈子的,不可操之过急。
“荀哥回头给他赔个不是。”郑大人端得老成持重的样子道。
庞六儿斜眼瞅他:“可别了,再把人家给吓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