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忘了,刚怀元儿那会儿,她呕吐得厉害,还跑去寻大夫的事。
元儿快四岁,月姐儿也两岁半,庞六儿又怀崽子了,她和郑荀如今炕上这么勤,她也没吃他找来的药,有崽子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哪能和那时候比呢,怀月姐儿的时候,六儿姐你连门都没怎么出过,每天都心思忡忡,怕人发觉了,但现在这郾城县哪个敢叫你不痛快。”喜鹊坐在小杌子上笑道。
这倒是实情,庞六儿才成婚一个月,就隐约领会到黄损那夫人当初为何敢不管不顾砸了她摊子,连话都不多问两句。
郾城县许多人对这位县太爷颇有微词,那也是敢怒而不敢言,官民泾渭分明,毕竟借鬼神之事揭竿而起的陈隐王也就那么多。
整个郾城县天高皇帝远,就郑荀一人说了算,庞六儿何来没有底气。
“还没得在那小院子里活得快乐。”庞六儿摇头直言不讳道,完全没避开身边丫鬟的意思。
喜鹊也觉得,每次在这内衙里感觉处处不自在,要不是惦记庞六儿和两个崽子,她都不想往这儿跑。
但她不能这么说,喜鹊想了想道:“六儿姐你这是在屋子里呆久了,等下午日头不烈,我们去街上逛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