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白日里拦她道哭得那些老弱病儒,就像郑荀曾跟她说过的“荥阳世家”。
她庞六儿再如何努力,也是平民,抵不过人家贵女的半根指头,还有像那魏夫子所说的,元儿天资聪颖也进不了国子监,那可比县学要好得多。
然而只庞承元不是官宦子弟便进不去那里。
说句不中听的,她就是不为自己想,不为元儿想,也得念着庞家祖坟里她的爹娘,那些列祖列宗。
庞家往上数十辈子,历朝历代都是在地里刨食吃,而只要她点头,或者庞家的命运就会因此改变。
还有她那五个年少早夭连祖坟都进不了,只随便找个地儿埋葬的兄姐。
她如今过着他们怎么都不敢想的日子,难道不惦着荣宗耀祖。
而自己身上这个男人,庞六儿真舍得让给别人么。
郑荀啃她的脸,酒气都扑在六儿面上,男人尝到了微咸的水珠,小妇人在他身下微颤,哽咽道:“好,我应你,我应你。”
庞六儿声音很低,男人喝醉了,许是根本未听见。
郑荀怕真如她所料的没清醒,他根本没回她的话,手扣着她的身子,自己往她身上贴,两人靠得紧紧的。
他搂抱着她好会儿,六儿呼吸不顺畅了,郑荀才松开她,又继续脱她的衣服,嘴里喃喃道:“六儿……六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