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透过单薄的窗纸,如绣幕般铺开,迤逦曳地。
好温暖……
她双目半睁,抬起手想要抓住那一抹阳光,却见那光芒化作一道金色的长练,在空中飞旋。
耳边响起了淙淙的水声,弥漫的水雾似一双无形之手,缓缓地遏制住了她的咽喉,让她喘息不得。
忽而,舞动的长练之下多了一道黑影。
“冥亚!”她挣扎着想要靠近他。
他躺着在寒凉的地面,湿透的乌发铺散于地,几缕细发贴合着惨白清瘦的脸颊。
“冥亚!”她喊得声嘶力竭,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飞舞的金练抚过他打湿的长袍,渐渐飘落,绕着他白皙的颈子,缓慢地收拢。
“不!”谢鸣鸾双瞳急缩,大喊。
她深吸了一口气,骤然从梦中惊醒。
她侧过脸,落日的余晖正好透过窗纸,悄然落于脸庞之上,留下一抹温意。
“冥亚!”她环顾四周,高喊出声。氤氲的薄雾,让她如坠幻境。
“母亲——”一声清寒的呼唤,如戛玉鸣金。
她微愣,看着一身玉骨的霜发男子划水而来。清波之下,男人的身子越发瘦削,肌肤散发着玉石般的润泽。腿间的长物荡起涟漪,池面水波盈盈。
“司渊……”她嗫嚅道,这才发觉自己竟是不着寸缕。双手拢住自己的乳儿,却把奶白的乳儿挤得愈发隆起。腿儿并拢,腿间只余下一道细缝,和几缕细软的疏毛。
他垂首,眸色深沉,骨节分明的双手轻捧起她的脸。他呼出的气息,灼热且撩人。微开的双唇,仿若涂了一层薄脂,粉润且柔软。
唇尖触碰到了她的唇,逐渐地覆上整个丹唇,令她的口齿间盈满他的幽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