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热气氤氲,屏风之后,谢鸣鸾坐于浴桶之内,缓慢地拔去身上的毒针。这些鬼蜂的毒针深深地扎入肌肤之下,缠绕着魔力,却根本无法用魔力驱除,只能用手生生地硬拔。
每拔下一处,血肉翻开,鲜血淋漓。
冥亚绕过屏风,把一身干净的衣裙放在一旁的榻上。他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坐于她边上。
“出去。”谢鸣鸾冷声道。
冥亚握住她的小臂,她倒吸了一口气,皱眉道:“出去!”她侧着脸,半湿的青丝遮住了她肿胀的脸。
“我帮你。”冥亚垂首,捏住一根毒针的针尾,向外一拔,留了一个几不可见的伤口和一点红珠。
“我不需要。”谢鸣鸾盯着他白玉般的长指,拒绝道。
“你需要。”他坚持道。灼热的指尖抚过肿胀的肌肤,寒眸里溢满了心疼。
谢鸣鸾的手向后缩,却被他紧紧拽住,他的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肩膀,温声问道:“为何躲着我?”
“我……”她头垂得更低。
他了然,手指捏住她的下颌,让她抬首,果不其然看到她眼中的躲闪和慌乱。
“我的脸……”她顿住了,眼中的情绪稍纵即逝。她轻轻推了他的肩膀,低着声音道:“没什么……我自己就可以。”以前在天绝五峰之时,她也是自己处理伤口,谢夜白顶多是留下一瓶药,让她自生自灭。
“鸾儿,”他捧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我不在意你长得如何。我只知道,你受伤了,作为你的夫君,我有义务照顾你。”
他的手落到她的后背,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他的手在光裸的后背上游走,为她拔去毒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