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渊挥手打落她的剑,旋身用魔力勾回自己的花灯。
就在这瞬间,云飒坠入熔浆,化为一缕烟丝。
“这里的熔浆可熔元婴期以下的躯体。”司渊浮在花灯之上,“好心”地解释。
谢鸣鸾站在原处,红了眼眶。
“想杀人的时候,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司渊挥手,源源不断的魅蝶从花灯中飞出,围绕着他旋舞。
“这世上,最不值得同情的就是弱者的眼泪。”他摊开手,一只紫蝶落在白皙的手掌心。他轻轻地拢过薄如蝉翼的翅膀,讥讽道。
落在不远处的剑发出悲鸣,一如他主人的心声。
她勾了勾手指,收回了剑,扬头剑指司渊:“强者并非天生,也是从弱者而来。成为强者,不是为了否定过去,而是为了肯定过去。”
她欺身而上,贴着司渊缠斗。魅蝶之术虽然诡谲,但适合远程进攻。司渊与她过了几招,试图推开她。
觉察到了他的力不从心,谢鸣鸾把剑缩成一把匕首,灌入魔力。削铁如泥的利刃划开他的紫色华服,割开他的玉肌,暗红的鲜血洇湿了华服。
司渊手指轻捻,幻出一只魅蝶撞上谢鸣鸾的匕首,发出“铛——”的巨响。谢鸣鸾反推,把魅蝶压上司渊的胸口。魅蝶尖锐的前足刺入司渊的心脏,他的瞳仁微缩。
谢鸣鸾挥手把匕首刺入司渊的腹部,握住把柄旋了一圈。
“你……”司渊的手捂住腹部,身子不由自主地向下跪去。
她抬脚踹去,整柄匕首没入司渊的腹内,鲜血四涌。
她又抬起一脚。司渊的身子飘如破布,坠落悬崖,被滚烫的熔浆吞噬。
谢鸣鸾站在悬崖边,冷眼看着司渊化为一缕青烟,想到云飒的离去,一时间泪如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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