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星,你姐姐真漂亮!”
同学们都这样说。
课是没心情上了,他找班主任批了张假条,老张没说什么,也大概是因为他“姐姐”的关系。
“你这个成绩啊,考个普通大学是没问题的。但和你姐姐比,你就不想胜于蓝?”
刺到他的不是话中的随意比较,而是又一次将距离剥开在他面前。
“沉星。”
他刚走出校门,就听见一道女声。
为什么她还等在这里?
他目不斜视地走了反方向。
身后沉默,没了声响。®ōцzんáIщц.ōгɡ(rouzhaiwu.org)
沉星一边走,侧在身旁的手逐渐握成拳。
“……”
街口红灯,伊茴踩了刹车,降下窗。
“不想和我谈谈吗?”
“谈什么?”
他笑,“你不是说我们再也不要联系了?”
“是你自己打电话给我。”
她毫不遮掩,也不必考虑他的感受,赤裸裸地将他的皮肉掀开,不留一点情面。
他闭闭眼,终于肯转头看她。
只是绿灯终究会亮,她的耐心也耗尽,手刹微拉,只留他一个人迷失在难忍窒息的尾气里。
*
他打架了,在球场上。
年轻男孩难少的躁动,没有对错可判。身体上的摩擦、语言的无意、荷尔蒙的迸发,都是原因。
“沉星,让你家长来一趟。”
参与者里就数他下手最重,也不知道发什么疯,一点后果都不顾虑。
沉星站在办公室的座机前,眼睛一眨不眨。他一个一个数字地摁,看着灰色屏幕上的一串数字逐渐跳转成通话计时。
“喂?”
伊茴来的很快。
老张随意寒暄了一下,很快切入到孩子的教育问题上。他知道现在高叁压力大,所以才没有掠夺学生的体育课,但现在出了这种影响学习的事情,不得不和家长沟通协调一下。
沉星站在旁边,眼睫垂落,看不清情绪,也看不到眼里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