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友建议应遥去气氛组工作。
“长那么帅,往那一站,摇两摇,小姑娘不得魂都被你勾走啊?”
应遥捏捏鼻梁,一只脚伸直,一只脚踩在大排档的塑料板凳上。
“别吧。”他漫不经心,“我老婆得杀了我。”
朋友愣了下,笑笑:“哦,都忘了你英年早婚了。”
虽然不感兴趣,但应遥觉得这玩意儿挺情趣的。于是晚上,他洗完澡,故意不穿衣服,在客厅里摇来摇去。
阮桃:“滚远点,挡着我看电视了。”
“……”
哭唧唧。
说起来,应遥结婚这事,在他们那个圈子里,真没几个人信。
“看来我得天天揣结婚证出门。”
“拉倒吧你。”阮桃斜眼看他,“哪个妹子看上你了,跟我说一声,顺丰包邮。”
说是这么说,谁能想到打脸来得那么快呢。
那天演出,到了最后的环节,现场气氛火热得过分。
一妹子不知道哪来的话筒,大喊:“应遥——我爱你——!!!!”
“……”应遥挠挠眉毛,“谢谢啊,但我……”
“我知道你结婚了!但我愿意等你!一直等!!!!”
“……”
曾伊捏了一把汗:“桃桃今天来了没?”
邹铭指了指台下那个妹子旁边,“来、来了,在那呢。”
“……”玩脱了。
应遥的头那叫一个痛啊。对上老婆冰冷的眼神,寻思着这小屁孩嘴上多嫌弃,心里就多在意。
有得搞咯。
散场时邹铭从口袋里掏了半天,掏出一把自家的钥匙来,拍拍他的肩膀。
“有事先打120,再打我电话。”
应遥和他紧紧相握,郑重点头:“嗯!”
“……”
阮桃蹲在台阶上等他。
“睡着啦?”他把她背起来,托着臀慢慢走,“桃桃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
“哦,那想吃烧烤吗?”
“不想。”她闷声说,“我吃醋就够了。”
“……”应遥笑了一声,没接话。
背了一段路,她又说:“其实我心胸宽广得很。”
“嗯?”他笑,“那还吃醋啊?”
“反正你也只喜欢我,我吃醋只是让你觉得自己重要。”
哦。
人小鬼大。
破道理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应遥。”
“嗯?”
“你会一直喜欢我吧?”
男人沉默一下,“不会。”
阮桃的铁砂掌就要往他脸上扇,他又说,“我爱你。你不是知道么。”
小女孩安分了。
“哦。”
“那你要一直爱我吗?”
“废话。”他说,“不然老子还能怎么着?”
“哼哼。”阮桃笑出声来,往他脸上亲了一口。
只有你一直爱我,我才会一直有底气。
不管别人再喜欢你,你也只是我的。
男人宽厚的背上驮了个小女孩,细胳膊细腿的一直晃,在夜晚白得扎眼。
她小动作很多,惹得男人时不时拍一下她的屁股,警告她安分一点。
昏黄的路灯将两人的背影拉的很长很长,夏夜的蝉鸣中混着两道声音。
“不过说回来,为什么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能招小姑娘喜欢啊?”
“什么叫这么大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