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毕业那晚,贺西楼记得。
她这么软,声音糯糯的,呼吸很烫,像没有骨头似的软在他怀里,平时温婉秀静,喝醉了却很能闹,一会儿热一会儿渴,没有半点防范之心,衣服被脱光了都不知道,还在床上扭,如果她那几个舍友没把她送回来,她现在很可能就在哪个男人床上,这种念头一出来,贺西楼就失控了。
他想,他可能是在饭局上喝太多。
只是碰了一下她的唇,他浑身的血液都兴奋起来,她毫无经验,不会换气,很快小脸就憋得通红,用手推他,捶他,贺西楼暂时放过她红肿的唇,吻上她胸口的柔软,她轻颤,喘息更重,声音酥酥软软,手也攀上了他的脖子。
死前才能梦到她。
没人碰过的敏感处被他含在嘴里舔弄,她怕痒,扯着贺西楼的短发推他,贺西楼顺着她的力道撑起身体,想了几十年的人就在他身下,醉眼迷离地看着他笑,沁入他骨髓,他却又想起她闭着眼躺在冰冷病床上的模样。
下体硬着,欲望太过真实,她这么软,或难受或舒服的呻吟声一下一下地勾着贺西楼的灵魂。
不对,不对,不是梦,贺西楼,停下来!
停下来!
手机压在身下,震动声让贺西楼突然惊醒,电话挂断,手机屏幕上显示出现在的日期和时间。
贺西楼死死盯着手机屏幕,直到光暗下去,浴室门开着,镜子里倒映着他年轻的脸庞,床上的安萝睡着了,脸颊泛着潮红。
这一年,她二十三岁,刚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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