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想到的是,方贵斩出了这一剑之时,势头居然犹如惊涛骇浪,周围灵息疯狂运转了起来,身形过处,便犹如带起了道道狂风,在这一剑斩到了李还真身前时,那无穷无尽,狂暴无比的灵息也跟着到了,瞬间便化作了可怖的狂风,向着李还真袭卷了过来。
“呼喇喇……”
李还真身边的火意,尽被这狂风所吹拂,居然反向着他自身倒卷。
“呛……”
火意倒卷之下,李还真不由得心神大乱,仓促之间与方贵黑石剑相交,立时便觉得力量不足,被震得胳膊发麻,无法强行抵挡那接下来汹涌可怖的力道,下意识退了一步。
这步一退,他心下更是恼怒无比,抬起头来便要说话。
但也就在这时,忽然间方贵一言不发,第二剑已经斩落了下来。
这一剑里,已是运转了太白九剑里面的第三剑,前路苍茫须出剑,心自不改路自知,一剑斩出,周围气血呼啸如奔腾的长河,周围灵息更是与这一剑完全融合在了一起,黑石剑指处,连虚空都像是出现了一道漩涡,力量比上一剑更增了一倍,直直的斩到了李还真身前。
“太白九剑真这么强?”
李还真大怒复大骇,急急运转,周身火意环绕于身周,手中长剑也取了守势。
“铮!”
双剑交击之声,犹如龙吟,清越至极,回荡在了场间。
如此猝不及防之下,李还真更是招架不住,脚下噔噔噔连退了两步。
不过退出了这两步之后,他心下也已无法形容的脑火,他毕竟是太白宗真传,得到了火候君大长老的功法传承,更是在进入秘境之前,服下了仙门赐予的火元丹,使得火法小成,堪称出类拔萃,在这种情况下,连被方贵两剑逼退,心里如何能忍受得了?
刻不容发之间,他不再取守势,抬手间一缕火意,犹如龙蛇,直向前冲了过来。
接连两剑吃亏,那么在这一剑里,他便要逼得方贵后退。
但他没想到得是,方贵对那一缕火意,居然视而不见,他一步踏上,周身灵息,仍是狂暴到了极点,仿佛永远不知疲倦也似,一身气血,更像是无穷无尽,非但如此,他右手持剑,运转太白九剑,左手却已同时捏起了一道法印,周围狂风骤起,正是大披风术。
“唰!”
第三剑迎头向着李还真斩落了下来,对于袭向自己胸腹间的火意,居然视而不见。
“他要找死不成?”
李还真心间大怒,又有些难以理解。
他对火法运转的极为精妙,刚才那一缕火意,看似微弱,却暗含杀招。
如若方贵不想找死,那就只有先后退让开这一道火意才行,可谁能想到,方贵居然全不在意,仍是傻乎乎的冲了上来,就算自己那一道火意没有直接杀了他的想法,被他硬吃下来的话,那也是胸腹之间,直接破出一个大洞的下场啊,他真是要找死?
但也就在这念头生出的电光石火间,那一道火意已然冲到了方贵胸腹之间。
李还真的眼睛瞬间瞪圆了。
那一缕火意结结实实的打到了方贵的胸腹之间,但方贵居然像是若无其事一般,身形都没晃动半分,手里的剑却已直直斩到了李还真的身前,剑势滔天,便如乌云盖顶。
“嘭……”
李还真惊愕之中,勉强接下了这一剑,整个人瞬间飞了出去。
这一次他直直飞出了三四丈远,后退撞到了岩壁之上,只觉胸中气闷,灵息不畅,胳膊更是酸麻无比,仿佛提也提不起来,一张脸更是全无血色,整个人神情都已呆滞了。
但这脸色,与其说是伤,倒不如说是吓的。
他满心里只有那最后一剑的念头:“怎么可能,他居然可以若无其事硬接我的火意?”
“他才练气境界,还没有法力成罡的可能,难道他的灵息真这么强?”
“还是说,后山那人,传给了他什么精妙高深的法门?”
“……”
“……”
因着这些念头,再联想到了方贵一剑败三大仙门领首,又堂堂正正把尊府血脉打个半死的事情,他的心里忽然生出了一种无法形容的惊惧之意,已彻底看不透此时的方贵了。
也在他这般心乱如麻之际,方贵拿剑指向了他:“说吧,要死还是要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