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疼,嗯……肚子,好疼……”
越洲一愣,一瞬间甚至呆住,她要生了……
然然,要生了!
片刻后,整个金帐一片喧嚷,所有人都被惊动了。
这段时间一直在待命的巫医和产婆脚步飞快地进进出出,侍女们严阵以待,来回送着热水、毛巾,和用来给阏氏补充体力的参汤。得到消息的牧民们全都守在外面,每个人都在等待尘埃落定之时。
阵痛从深夜一直持续到了次日清晨,那是越洲这一生中,最难熬的一晚。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当时说过什么做过什么,耳边是少女隐忍的痛哼,是她惨白的脸色,他紧紧握着她的手,不断重复着“别怕,我在这儿”“别怕,我在这儿”,到了最后,近乎虚脱。
(m点yushuwu。one/660041)
终于,小小的男婴呱呱坠地。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落而下时,满脸喜色的产婆走出帐外,向等候了一夜的所有人宣布:
“是个小王子。”
人群轰然而起,掀起的欢呼一声接着一声,一浪高过一浪。在那几乎要把帐顶都掀翻的声浪中,越洲端详着襁褓中紧紧闭着眼睛的肉团子,在儿子的小屁屁上落下了他有生以来挨的第一记巴掌:
“臭小子,让你阿妈这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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