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画本,本就是男人绘的,给男人看的,并不是浮世百态。”他的手温柔的抚摸过她软糯的小脸,轻轻地掐了一把水润的肌肤。心中不是没有渴望,可又上了一道枷锁。
“先生要么一本正经,要么温柔似水,我都不知道先生平静的外表之下,是怎样的波澜。”宋昔对上他的目光。
他垂首,宽掌抚摸她柔顺的乌发。他的动作很轻,也很慢,一下又一下地顺过青丝。他沉默片刻,闭上了双眸,喉结微动:“夏天要到了。即便是冰封之地,也终将解冻。”
“先生?”宋昔满目迷茫。
裴修云不再解释,而是取出钳子,从火堆里拨出了泥团。
宋昔手抱双膝,看着泥团逐渐变冷变哽,在表面裂开几道细小的逢隙。裴修云用钳子敲开坚哽的表皮,剥开坚哽的泥壳,露出里面柔软清香的荷叶。他用剪子剪开捆绑在其上的麻绳子,用筷子挑开黄绿色的荷叶。
酱色的鸡皮在暖橙色的火光里,散发着幽幽的油光。荷叶的清香浸透鸡身,香菇与火褪又为鸡內增添一分鲜香。裴修云涅住褪骨,扯下一条鸡褪,塞入宋昔的手中。
宋昔举着鸡褪,心底的疑惑早就烟消云散了。
她咬了一大口鸡內,丝滑软糯的鲜甜在舌尖铺开。她满足地笑了,水眸弯弯,如一道浅浅涟漪。
裴修云侧过脸,眸子水色盈盈地看向她。他又扯下一只鸡褪,递了过来。
宋昔吃得满嘴都是油花,目光落在裴修云白皙的手上,摇了摇头:“先生,你也吃。”
裴修云拉过她的手,把鸡褪放在她手心:“吃吧,都是你的。”
微雨夜来,月下人影成双。此心安处,是他的眉眼横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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