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云的心底漾起一道微波,似乎有一只小猫爪,轻轻挠了他的脚背,偏生这只小猫,还毫无察觉。
裴修云横过一臂,揽住她的柳腰,稳住她的身形。他将鼓槌塞入她的手心,再次握住她的手。
宋昔仰头,抬手捶上了鼓面。这回,正巧捶在鼓面的正中央,声音清亮寥远,气势磅薄。
“很好。”他赞道,“保持这个节奏,我们先来几遍,再加快节奏。”
鼓声阵阵,裹挟着山崩海啸之势,震得船也微微摇晃了起来。宋昔越敲越快,手臂晃动如波,鼓点声繁嘧急促,令人的心不由地揪了起来。不知何时,裴修云已经松开了手,而宋昔毫无察觉,尽情地击鼓。
直到精疲力尽,她才兴奋地收了手。
“先生,我会了!”她转过身,脚踩在坚实的地面之上。
“嗯,你很聪明,也很厉害。”裴修云被雨水淋湿的青衣帖在身上,更显得身形颀长清癯。
宋昔眸光扫过地面,瞥到他被踩得苍白的脚背,不禁有些愧疚。
“先生,我把你踩疼了吧?”她提起群摆,抬起了一只白润娇嫩的脚丫。脚面下压,用大脚趾慢慢地柔挫裴修云的脚背。
“宋昔……”裴修云攥起她纤细的腕,眸光晦暗。
“怎么了?”宋昔又用脚尖去蹭他另一个脚背,轻轻柔柔的,如同一跟雁羽搔过脚背,带起几分勾心的氧。
“佛说过:‘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可惜,我的心境已经蒙尘。”他遗憾地道。
“先生说什么偈语呢?”宋昔困惑地道。
“日后,我会讲与你听。”
宋昔撇嘴道:“先生在哪里都要同我说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