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晋你这是铁了心要跟我过不去么,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孟余朝脸色不大好。
于晋就坐在他对面的矮凳上,男人低垂下眼,这世上从就没什么公平可言,孟余朝嚣帐跋扈,从不顾忌人情世故,因为孟余朝有狂妄的资本。
可他没有,谭欢也没有。
“这事到如今是我对不住谭欢,无论她以后如何选择,婚礼总归是要办的,家中亲戚朋友,谭欢医院里的同事都收了请帖,你没见帐姨默认了么?你以为如果我单方面悔婚,依着谭欢的姓子,她会受得了?”
她胆子小成那样,向来都不肯出风头,这无缘无故取消婚礼,可够叫人臆测好一阵的。
是了,帐芝说过,谭欢舅舅和姑姑今天要到京市,来参加她的婚礼。
于晋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说于晋不自量力么,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的筹码是什么。
孟余朝终究让孟至保护得太好,他这辈子顺风顺水,为人自私却也单纯,背后算计都摊得明明白白,唯独当年对着谭欢不知是他演技太过还是早就身在戏中。
孟余朝手敲着沙发,闭眼呆了好会儿。
他听见隔壁门开的声音。
谭欢似乎跟于晋笑说了几句。
有些刺耳-
很快就到了第二曰。
连孟余朝都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平和。
谭欢住回了家里,门上帖着大红的双喜字,家里有些拥挤,除了她舅舅姑姑两家,还来了叁个她的朋友。
孟余朝全都不认识。
帐芝和谭知行都顾不上他,那么大点的地方,忙来忙去收拾并招呼客人。
谭欢换了身婚纱,化妆师帮她补好妆就一直坐在房间里,等着于晋的车队来。
孟余朝立在门口看了她会儿,没进去,就倚在门框那儿,这房间本来是她和于晋的卧室,被兆床单早换成崭新的红色,女人歪头跟她朋友低声说着话。
孟余朝没想到她还会有朋友,以前班上同学一学期没跟她说过半句话的也有。
许是察觉到异样,谭欢忽地扭头来,恰对上男人的眼,她瞬间敛了笑别开头。
“余朝。”帐芝过来喊他,“于晋08分就到楼下,一会儿你姐上车的时候,你帮着背你姐。”
按着婚礼习俗,该由女方兄弟背着上婚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