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欢上午摸了十来根鸡儿,好容易熬到中午吃饭的时间。
她摘去眼镜,洗了手从内诊室走出,在外面整理资料的护士却道:“谭医生,刚系统出问题,又分了位病人进来。”
“好,没事的,小陈你先去食堂吃饭吧,回头我自己过去。”谭欢轻笑,转身又将白大褂套上。
都知道谭欢是院里出了名的好脾气,到这家私人医院来刚满一年。
“哪里不舒服,有什么症状么?”她公式化循例问,抬头瞄了眼对面穿着大衣的男人,目光落在人胸部就低垂下。
她单手打开病历本,刚写了“自诉病症”四字。
哪知对面迟迟得不到回答。
谭欢终于抬头,待看清了男人的脸。
“轰——”跟见了鬼似的,脑子似有什么被炸开了般。
而男人似乎早有预料,面不改色,手无意识敲着桌角唤了声:“谭欢?”
没想到真是她。
低沉的嗓音听得谭欢只觉坐立难安,屁股快挪到凳子边上,好会儿她方稳了稳神,压下躁郁的心思又问了遍:“哪里不舒服?”
“那地方根部痒。”男人总算开口。
“其他呢,这情况有几天了?”谭欢勉强出声问道,却连头也不曾抬,声音很低,低得几乎连她自己都听不清。
“叁四天,其他暂时没有。”男人答。
谭欢停下手中的笔,指了指里面的诊室:“去那边床上躺着。”